“啊,相比我们那几个师伯定然都是功力高强之人”丁顺听罢,不由得满脸的崇拜。讀蕶蕶尐說網
喝了三杯酒,李峰意兴阑珊,这才想起来出,自己还不知道几个徒弟的名字,便对着那几个狱卒说道“哎,你们几个,都叫什么名字啊”
丁顺在四个徒弟里,年纪最大,官职也最大,自然是以大师兄自居,先是给李峰斟满了酒,这才端起杯子说道“师父,我叫丁顺,是这北镇抚司中的一个百户”
第二个徒弟也举起杯子,自我介绍道“师傅,弟子叫司马南,是丁百户手下的一个小旗”
“噗”李峰正在嘴里嚼着的一块鸡腿差点被他喷出去一丈远,张口结舌的盯着司马南,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马南一看师父这副样子,不由得心中惶惶,连忙诚惶诚恐地问道“师父,难道我这名字不妥”
李峰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心有余悸的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你这个名字,的确大大的不妥,南啊,难啊,做什么事情都要遇到难事,难怪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没有家,就是名字要改改才行”
司马南一听,连忙端着酒,噗通就给李峰跪下了,差一点就痛哭流涕“弟子求师父赐名”
李峰稳了稳心绪,重新撕下一个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口,这才说道“嗯,就叫司马富吧,这名字多喜庆,保你今后大富大贵”
“多谢师父”新鲜出炉的司马富大为高兴,连忙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光,这才站了起来。
至于另外的两个狱卒,一个叫杜峰,另外一个叫做吕大宏。四人按照年纪排了座次,丁顺自然是大弟子,司马富是二弟子,杜峰是三弟子,吕大宏是四弟子。
喝了一会儿酒,李峰这才问起自己的这个案情。
丁顺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李峰说道“师父,这件事情是这样的,涿县冯家的冯奇找我们锦衣卫的指挥佥事许大人,许大人便将这件事情交代给了弟子,于是弟子便带了一干人,将师父您给请来了”
果然,就是冯家在背后捣鬼,李峰点点头,说道“这就对了,我到了涿县之后,那冯家屡屡要和我作对,不过屡次争锋,都被我给化解了。冯家吃了大亏,看来是忘我之心不死,哼,要是我有师父那本事,我就隔空戳死他”
丁顺连忙拍了拍李峰马屁说道“这个冯家也不看看,要对付的人士谁敢和师父您作对,自然是输定了只是弟子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师傅,还请师傅恕罪”
李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当初你们的师祖就曾经给我说过,我二十岁之前会有一场牢狱之灾,这都是命里注定的,是我的劫数,怨不得你们。”
“话虽如此,可是怎么能够委屈了师父只是您这个案子,是许大人亲自督办的,恐怕还需要费一些周折才能够解除”丁顺皱了皱眉头,显然李峰的这个案子,他是不好做主的。
许大人,想来就是那个许显纯了,这厮心狠手辣,对待敌人完完全全做到了像冬天般的残酷。李峰一想到历史记载中关于这个许显纯的记录,不由得浑身都出了一身的冷汗,看来自己还是得要赶紧想办法,从这大牢里出去才是。
“嗯,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我自有办法”李峰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然后吩咐丁顺帮自己去找找御用监太监王应朝,再派人去通知一下涿县沈家。
“师父,您老先在这里呆几天,不过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在里面受了委屈这些事情,我马上就派几个弟兄们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丁顺说完,又脸对几个“师弟”说道“你们几个,这几天要好生的伺候师父,懂了吗”
酒饱饭足之后,李峰擦了擦油嘴,然后才在几个徒弟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手镣脚铐是早早的就已经去掉了,可是这还不够,两个狱卒连忙将牢舍里打扫一番,司马富跑前跑后,去给李峰拿来了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还弄来了一张席子铺在了地上。大概是觉得这东西太简陋了一些,司马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等到下午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够找一个床榻过来。
一切安排就绪,等那几个徒弟走了之后,李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了小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叹口气说道“这要是杭州的龙井就好了”。
“我呸”听到李峰的话,对面的牢笼里忽然爆出了骂声“你这个小子,你是来坐牢的还是来享受的有了茶水尤不知足,还要龙井,气煞老夫也”
原来李峰这边一折腾,自然是吸引了这边几个监牢里犯人的注意。尤其是对面的熊廷弼,自然是将李峰这边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李峰完好无损的回到了牢笼里,就已经是觉得很奇怪了,再看到几个狱卒兵丁对李峰前倨后恭,客客气气,就更觉得奇怪了。等到那些家伙给李峰拿来了桌椅,还有茶水伺候,他就已经嫉妒的要死了。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还不知足,还想要喝杭州的龙井,一时间竟然让熊廷弼气血上涌,差点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同样都是坐牢,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李峰品了一口茶,看了看对面两眼冒着火光的熊廷弼,微微一笑,说道“熊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您老人家到这里来,已经是两三年了吧,两三年的时间,还混得这么差,不能不说您老人家的人品有点问题”
李峰此话一说,熊廷弼一时无语,有心想要火吧,可是对方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有失自己的身份。再一想,自己这个老头子,进来已经两年了,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一些,那些狱卒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时间一长,那些个狱卒们看他恐怕是出不去了,加上家里的钱财已经耗光了,再也无钱打点那些贪婪的家伙,他的苦日子可就来了。经常被那些狱卒训斥不说,还经常在提审的时候,受些刑罚。
李峰一看熊廷弼黯然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后悔。虽然熊廷弼此人在辽东失守上是有过错的,但是,若是没有王化贞对他的掣肘,依他的方针,虽然代价大一些,但是却能够保辽东十年的平安。而且后面他受了魏忠贤陷害的时候,气节还是杠杠的,宁死不屈。从这一点来说,此人还是值得尊敬的。
因此看他那副颓然的样子,李峰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了,便连忙道歉道“熊大人,小子说话不知深浅,您不必放在心上”
熊廷弼哼了一声,愤愤的说道“小子,你若是真心,就将你那茶给我喝几口”说着,他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享用过茶水了。
李峰心中不由得一酸,点点头道“熊大人稍后,等一会儿我叫人给你泡一杯如何”
等一会儿杜峰过来的时候,李峰便叫杜峰递了一杯茶水给熊廷弼。熊廷弼端着茶水,像是捧着什么珍馐一般,仔细的端看了半天,又闻了半天,这才小小的啄了一口,然后才一小口一小口的将那茶水喝光。
李峰微笑不语,又倒了一杯茶,给熊廷弼端了过去。熊廷弼一连喝了三杯,这才放声大笑,说道“好好好,小友你这一茶之恩,老夫永不相忘”
熊廷弼这一笑不打紧,将两边牢房里的正在打瞌睡的王化贞和杨镐都给惊醒了,两人都趴在牢房门口。
王化贞吼道“老匹夫,你这个老东西在怎么有茶喝,狱卒,快给老夫拿过来”
杨镐也是趴在那里连连大吼。
杜峰一看,脸色一黑,对王化贞和杨镐呵斥道“你们这两个老家伙,吼什么吼,小心吃棍子”
李峰连忙对杜峰说道“算了算了,都曾经是为国戍边守土之人,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就给他们一人来一杯茶吧”
杜峰一看李峰开口了,自然连忙照办,杨镐和王化贞两人端起茶杯,迫不及待的喝了几口。
一杯茶下肚,杨镐已经是老泪纵横,对李峰隔空行了一礼,说道“小友,老夫也感谢你的茶,还有你那一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算是为老夫说了一句公道话啊”
王化贞在李峰的隔壁,他看不到李峰,却也是隔墙对他说道“小友,老夫看不道你,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但是我也感谢你。老夫一心想要收复辽东,没曾想到中了奸人的奸计,这才惨败,老夫不服啊”
熊廷弼见王化贞如此一说,顿时将眼睛一瞪,吼道“你有何不服若是按照老夫的计策,现在那建奴定然拿我没有办法”
李峰一看,这两个老家伙又掐上了,知道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结束,便退回墙角,躺倒席子上睡觉去了。
刚刚躺下不一会儿,杜峰又来了,他进了牢门,对李峰低声说道“师父,有人来探望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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