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乌头毒性百倍,可他信了她的话。
沈定珠闻言,羞赧神色褪去,转而变得郑重,她轻轻点头:“妾陪您。”
她红唇张合,身上幽香传来,尤其是单薄的里衣近在咫尺,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她滑如凝脂的肌肤。
萧琅炎浑身幽火纵烧,摧毁理智,唤醒他体内那真正的躁戾与兽性。
突然,他低头,狠狠咬在沈定珠的指尖。
她疼的嗡吟一声,唇瓣间溢出比花儿摧折还惨的低呼。
下一秒,萧琅炎将她按回榻上:“记住你说的话,没得反悔。”
沈定珠捂着疼痛的手,眼泪都逼出来了,眼尾一片通红。
她本以为,今晚萧琅炎兴致大。
却没想到他在她身边躺了没一会,就睡了过去,那沉重强大的臂膀压在她的腹部,实在火热难受。
沈定珠推了两下,没能成功,只能呆呆地望着床帐顶部。
她其实,隐瞒了一个事实,没有告诉萧琅炎。
他不去冀都监督水利新修是对的,因为负责堤坝重建的官员贪污,赈灾的银子全部拿去充私,和孝敬背后的大官马尚书。
故而堤坝修建好的第二年,一场大雨再次摧毁堤坝,这次死了上千人。
皇上勃然大怒,牵连的官员甚广,连萧琅炎也不例外,受到了斥责。
不仅如此,皇上还要将他贬去封地,终生不得回京。
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萧琅炎才直接谋反,动兵变。
沈定珠现在不说,是因为,整个晋国上下,没有一个人比她二哥更懂水利。
堤坝方面,她二哥在朝为官时,就参与修建过白龙渠、六门渠,还有淮北大运河。
既然冀都的新修堤坝是有隐患的,沈定珠打算提前让堤坝出现问题,不过,那也要等到年后。
慢慢来,家人都会得救的。
她闭上眼,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不知何时就睡着了。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萧琅炎早就上朝去了,外头日光大亮。
沈定珠如今是王府侍妾的身份,按照规制,可以拥有两名丫鬟。
故而就将沉碧从前院洒扫,调回了她的身边。
沉碧入内伺候她洗漱完,低声道:“小姐,那程茴还跪在外面呢,奴婢刚刚进来,看见她在抹眼泪,早上听小太监们说,王爷走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
说到这里,沉碧眼中对沈定珠露出赞佩的目光,好像夸沈定珠的恩宠十分稳固。
沈定珠无奈地按了按眉心,长眉连娟,面颊丰润绯红,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花苞的娇嫩气息。
她道:“没工夫管她,你先帮我将主院的偏屋收拾出来,我答应王爷,搬回此处了。”
然而,门扉一开,程茴急忙膝行过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主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没有规矩了。”
她急得眼泪直流,看来是真被罚狠了。
沈定珠不予理会,只淡淡道:“你起来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跟在我身边晃悠。”
她正要往前走,却冷不丁被程茴抱住了腿。
“主子,奴婢有一样东西要给您看,是娴妃娘娘交代的。”她哭着说,眼睛通红,却像是迫不及待地表达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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