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没有防备,直接被苏泽打得嘴角流血,脸颊生痛,“好你个苏泽,你居然敢打我!”
张尚书不服,也开始动手,两人打得不可开交,直接打到皇帝面前。
“两位卿家,你俩年岁加在一块得有一百多岁了吧?一个身为百官之,一个身为礼部尚书,怎么还跟本孩童这般打架?这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
皇帝看着眼前这两个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臣子,样子有些滑稽。
“皇上,你得为老臣做主啊!是苏泽先动手的!”
堂堂尚书大人,哭着喊着,抬袖拭擦自己的眼泪,却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痛处,又忍不住轻轻地呻吟。
苏泽很不服气地怒瞪张尚书一眼,但到底是在皇帝面前,不敢太放肆。
“皇上明鉴,是张尚书出口不逊在先,微臣已出言提醒,然其根本不当回事,言语间更是不堪入耳,微臣实在是忍不住,请皇上责罚。”
苏泽知道,官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随口一问,便知是他先动手的。
与其被张尚书添油加醋地把罪责推给他,那还不如自个儿承认错误,顺便把此事的因果关系说清楚,这样,皇帝在降罪之时必然会有考量。
“所为何事?”
皇帝淡淡地说道,不怒自威,哪怕皇帝就坐在那,帝王气息展露无遗。
“张大人小人之心,景王府内女眷皆前往相国寺礼佛,为皇上,为晋安子民祈福。这本是好事,到了张大人嘴里却变成了皇后眼里容不得人,把打景王妃去了相国寺,让景王府众女眷吃尽苦头,磨练性子!”
苏泽好一张巧嘴,张大人言语中是有冒犯,然,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些,便是大罪!非议皇后,王妃,此乃大不敬!
张大人面如菜色,心中懊恼不已!怪自己多嘴招惹苏泽,如今倒是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竟有此等事?皇后倒是一片好心,为国为民为朕操劳。”
出乎意料的,皇帝居然只选择听前半句话,这让张大人松了口气。
张大人“扑通”跪在地上,“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如此为民着想,实乃国之幸事,恭贺皇上。”
张大人恭维着皇后,企图把自己对皇后言语不敬之事抹掉。可眼前的人是皇帝啊,怎能这般轻易糊弄过去呢?
“张大人自打上任这礼部尚书一职,苍老了不少,可是礼部事务繁忙?爱卿为我晋安子民操劳,让朕甚是欣慰。”
皇上这话更是让张尚书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臣惶恐,为百姓谋福祉是臣等分内之事。”
“得卿如此,真是我晋安之幸事!然,张大人身为礼部尚书,事务虽繁忙,也理应对这些礼数道法知晓得,如今居然做出此等事,如何给百姓做表率?”
听着皇帝的意思,是要降罪于张尚书?
“臣知罪,还请皇上责罚?”张尚书后背冒冷汗,果然君心难测!
“卿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