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顺从得跟没脾气的小兔子那般,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他家的王爷!
不放下去面子,身份,怎么去捋顺一个半大的孩子倒刺的皮毛呢?
“王爷话别说得太满,来日方长,且看着吧!但有一点王爷需知,若王爷我阿姊不好,济元不介意与王爷拼命的。”
苏济元那双清冷的眼眸毫不畏惧地对上司徒渊漆黑的眼睛。
人微言轻无人惧,只要司徒渊敢欺负他的阿姊,他必定以命相博,大不了大家一起报团去见阎王爷。
反正现如今他也只是阿姊了,若阿姊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孑然一身,何惧生死?
“阿元,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是不是忘了尊卑有别,谁给你胆子这般和王爷说话的?”
苏清晚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从床上跳下来,拉开了苏济元,自己“扑通”跪在司徒渊脚边。
“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妾的错,是妾教弟无方,让他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看在阿元年幼无知的份上,莫责怪于他。若王爷要责罚,看在妾就这么一个亲弟的份上,降罪于妾,妾毫无怨言。”
苏清晚拉扯着司徒渊的裙摆,生怕司徒渊因苏济元的言语冲撞而降罪于苏济元。
“王妃思虑过重了,仔细自己身上的伤,本王怎会降罪于济元弟弟呢?快起来。”
司徒渊欲哭无泪,他没想过要这样的!他不过就是想和苏济元打好关系,笼络苏济元,让他在苏清晚面前替他这个姐夫说几句话好话,让苏清晚断了和离的念头。
谁知,弄巧成拙了!不是,他难得装一次与人和善就这么难吗?苏清晚为何不信他自内心的亲切?
想来是往日对苏清晚太过于严厉了,故而如今放下架子,亲近旁人,苏清晚心中觉得他司徒渊定是憋着坏招!
苏清晚说什么也不起来,就这么抱着司徒渊的腿,不撒手。
“不起,妾不起,王爷若不降罪于妾,妾说什么也不起。”
苏清晚心想,司徒渊说得好听,谁知她一松开手他是不是就变脸了?
“苏清晚,你再不起来了,本王就把你这弟弟拉出来杖打二十。”
司徒渊脸上笑容不见了,黑着脸,语气冷得让人忍不住打冷颤。
这才是正常的司徒渊!
“松手!”
苏清晚反应过来时,司徒渊已经蹲在她的眼前了,看着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苏清晚听话的松开抱着司徒渊腿的手。
“啊!你干嘛?”
只见司徒渊当着苏济元的面把苏清晚从地上抱起来,吓得苏清晚尖叫。
“地上凉,你这大病初愈的,不好好躺床上养着,跑下来作甚?”
司徒渊有些愠怒,苏清晚就是个傻子,自己的身体都不顾惜,这是要他时刻都盯着她吗?
“不是,你这么大声跟我阿姊说话,吓着她怎么办?”
苏济元到底是年少无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苏清晚和司徒渊这一出出戏吓得一愣一愣的,这才稀里糊涂反应过来。
司徒渊把苏清晚稳稳地放回床上才慢悠悠地回道,“本王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我明明听得一清二楚!”苏济元不服,梗着脖子大喊!
“那你想怎么着?单挑?”
司徒渊不以为意。
“单挑就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