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全部下跪,垂首冒汗。
子薰吓得腿直打颤,赶紧躲进了昭仁殿。
发这么大的火,说这么重的话,他是不是又要大开杀戒了?
随后,锦衣卫、暗卫全都介入调查。
御前诸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子薰,你说咱该怎么办?”
发现问题,则想办法解决问题,
虽说此案发生的客观原因是,北方遭受多年战乱,经济、文化教育水平在一定程度上落后于南方。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只录取南方学子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子薰拿出一把剪刀给上位看,“如果朝廷不出面调控,任其发展,南北差异将越来越大,形成剪刀差,如果朝廷中南方、北方官员严重失衡,那如何使朝廷的决策保护北方百姓的利益?正因为有差异,才要想办法缩小差异,以安北方百姓之心”。
上位定定地望着子薰,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咱总觉得你异于常人,这番见识不亚于刘先生那样的大才,我有子薰,何其幸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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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位突然下旨,宣布本科主考刘三吾等官员为蓝玉余党,流放西北,侍读张信被揭发曾得到刘三吾授意,被凌迟处死。
除了戴彝、尹昌隆外,其余涉事官员全被流放。
戴彝、尹昌隆复核试卷后列出的中榜名单中有北方学子,因此得以免罪。
六月,再次发榜,录取的六十一人名考生全是北方学子。
在殿试中,上位亲自策问,钦点状元、榜眼、探花。
晚饭后,上位没急着走,坐在长乐宫紫藤花架下,在烛火中欣赏倾泻而下的紫藤花。
妙定屏退众人,院子里只剩下上位和子薰。
他拉起手,一脸郑重:“太孙年幼,咱时日有限“。
子薰捂上他的嘴,泪眼朦胧。
他轻轻拨开子薰的手,轻声说道:”生老病死,皆有定数,回避不得”,随后他正色道:“咱不知道能把太孙培养成什么样子,倘若来日,他无故对阿棣动手,咱许阿棣可以起兵。没有旨意,全凭本事。他若有本事,大可放马来取。若太孙以全国之力守不住,也是命该如此”。
“你私下给阿棣的所有钱财、助力,咱既往不咎。”
他顿了顿,望向盛开的紫藤花,“咱许你离宫,时间咱定”。
子薰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应答。
这也许是他对阿棣最大的认可。
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让步。
他起身欲走,子薰跟在身后,行至垂花门,他突然停步,紧紧拥着子薰,不舍撒手,”咱不希望阿棣成为下一个有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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