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不能容忍木槿告发廖永忠。
休妻的理由看上去很充分,私藏男子用品,犯了七出之条。
哪怕廖永安已经去世多年,木槿要顶着廖永安头衔生活,必须遵守廖家的规矩,顾及廖家的脸面。
你私藏其他男子的私人用品,让廖家几十口人的面子往哪儿放?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议论纷纷。
廖升请求皇上为廖家作主,为死去的廖永安作主。
就算廖永忠有错,廖永安的行为却毫无瑕疵,他是为上位尽忠而死的。
这事儿,上位不能不管,置之不理的话,岂不是让兄弟们寒心?
令人难堪的是,木槿私藏的是他的物品。
木槿倾慕的男子是他,一直都是,从未变过。
木槿私藏的是上位写的诗,寻常的诗也就罢了,偏偏是情诗。
上位断然不可能给木槿写情诗的,他是写下来哄子薰的,不知道何时被木槿顺走了,还精心保存起来。
被晚辈从房中搜出这些,你说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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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愤难当!
木槿已经被软禁起来,只等上位发落。
上位的心中这个膈应啊,真是不自在到了极点。
当廖升把上位写的那几首肉麻情诗呈上来时,上位的脸都被气白了。
一腔怒火,不知往哪儿撒。
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曾遇到过这样的窘况?
廖升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他看不出是上位的笔迹?
之所以冒着触犯龙之逆鳞的风险上奏,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木槿逐出家门,不能让叔父受此羞辱。
廖家满门忠烈,都是响当当、顶天立地的汉子,此等奇耻大辱,断不能受。
他要为廖家,为叔父讨个说法。
上位一筹莫展,难不成真为此事处死木槿?
但是不严惩,如何平息廖家的怒火?
木槿的心思,他是明白的。
木槿的性情,他也了解不少。
她不是个善于隐藏的人。
这么多年,之所以没被人瞧出端倪,是因为上位一直避免与她见面。
竭尽所能,避开可能遇上她的任何场合。
真要当堂对质,没准就让人看出她对咱的一片真心。
子薰知道上位心中为难,她拍拍上位的肩膀,痞痞地一笑,“小事一桩,交给我吧”。
子薰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化解眼前的尴尬局面?
其实,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子薰早已想好了应对之法。
上位写的那些情诗,子薰都是专门收起来的,偶尔收得晚了,缺少了几张,都会记录。
这是子薰为上位长期整理文书形成的习惯,所有的事都记录在册,以备日后查阅。
对于上位的笔迹,子薰临摹过很多次,能模仿个大概,取其神似。
丢失的那几张请示,子薰练习了很久,足够以假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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