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为了你的六十大寿?”
“为了咱的生日,也不能提前半个月回来,如果别人都跟他学,那还得了?”
“要不把他叫回来问问吧,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回来的”。
“放心吧,咱已经让锦衣卫去捉了。”
“什么?”子薰难以置信地问,“你只是回来看看你,捉他干嘛?”
“藩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这是规矩,阿橚也不能例外”,他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阿橚不想回来,他有正经事要做,无奈锦衣卫皇命在身,必须限期回京,因此情非得已,绑了阿橚。
一看见阿橚被五花大绑的样子,上位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快步冲上前,给他解开了绳子,一边解着,一边还没忘喝斥锦衣卫办事人员,“怎么办差的?连亲王都敢绑?”
不绑,他回来吗?
再说了,这不是你亲口下的令?
“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回来”。
言犹在耳,上位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办事人员赶紧跪下请罪,“末将办事不力,让王爷受惊,请皇上责罚”。
上位也知道自己不占理,“罚什么罚?!回来就好,起来吧”。
锦衣卫退下之后,屋内只剩下父子二人。
“父皇,功亏一篑”,阿橚言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惋惜。
“什么功亏一篑?”看着宝贝儿子的狼狈样,上位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父皇,我找了一个民间秘方,制出了一款药膏,可以减轻痹症疼痛,可是药材比例,我拿不准,得一次一次地试,正好凤阳有很多叔叔有相似的病症,他们一听,都愿意试药,正试到一半,锦衣卫的人就去了,怎么解释都不听,非要让我回京师,我让他们再等两天,他们二话不说,就动手绑了”,阿橚瘪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多大的人了?!还在爹面前装可怜,上位板起面孔,“是咱下的令,无旨不得离开封地,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故犯,理应受罚”。
“我是想把药方当成送给父皇六十大寿的礼物,所以心急了些,没提前请示,主要是想给父皇一个惊喜”,阿橚笑嘻嘻地说。
“有错就得罚”,上位瞪了他一眼,“你不在开封,王府的事交给有炖能行不?“
“放心吧,父皇,他可能干了”,阿橚一脸自豪。
“比你这个当爹的强”,上位也认为这个孙子是个有出息的。
上位六十大寿这天,已经就藩的亲王全都回到了京师,献上精心准备的礼物。
仍旧是阿橚的礼物最得父皇欢心。
上位的病痛减轻很多。
阿橚说还需要改进,直到十二月,药膏的研制告一段落,上位才宣布对阿橚的处罚:谪迁云南。
上位亲自给沐英写信:“周王迁镇云南,至日择第居之,应有军民之务,尔英自理之。”
于是,阿橚拖家带口,在三卫亲军卫的保护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子薰觉得,这怎么看上去都像是一场旅游,而不是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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