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昭仁殿。
子薰问:“燕乾用自己的长子替换了邵佐”。
上位:“咱知道,这是咱安排的”。
子薰:“你安排的?”
上位:“没错,邵佐对咱有救命之恩,以前郭天叙和郭天爵摆下毒酒要害咱,是邵佐给咱报的信,不管他父亲如何,邵佐这孩子,咱都一定都得护着”。
子薰:“你不早说”。
上位:“早说了,能惹得起钰瑶那丫头,不得翻了天?”
子薰:“阿春怎么办?”
上位:“阿春是沐英的孩子,永远都是”。
“那……阿春可是嫡长子”,子薰深看了他一眼,规矩可是你定下的,嫡长子继承制。
上位:“咱会想办法弥补沐英”。
过了半晌,上位又说:“邵佐身份敏感,一些人可能会找他”。
子薰:“什么人?”
上位:“居心叵测、图谋不轨之人”。
子薰:“是谁?”
上位:“不知道,咱能感觉出来,有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子薰:“用不用告诉沐英,提前防范?”
上位:“不用,他会见机行事”。
子薰心里隐隐生出一股担忧,“邵佐会不会怨你?”
上位用手捂住脸,过了片刻,“咱不清楚,但愿不会”。
子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上位:“咱没事儿,咱相信邵佐是个明事理的孩子”。
子薰:“跟林峰和张焕也得说一声”
上位:“这还用说?他们干什么吃的?”
有关邵佐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邵佐的安危自有沐英维护,他们是年少时的至交好友。
子薰关心的是阿春和上位。
既然上位掌握了所有的来龙去脉,自然会有对策,子薰无需担忧。
李善长今年六十二岁,重新被上位委以重任,他心里知道,有大事要发生了,但是他没对胡惟庸透露分毫。
他冷眼瞧着,上位对胡惟庸不大满意。
虽然胡惟庸一直上赶着,攀关系,套近乎,但是李善长头脑很清醒:什么都没有上位的信任和看重来得牢靠。
只要一心忠于上位,甘为上位驱使,就能换来自己晚年以及家人的富贵平安。
胡惟庸,至多算得上是皇上用着还算趁手的工具,还没有达到刘伯温那个境界。
让上位念念不忘、时常想起的境界。
对于这一点,李善长都自愧不如。
李善长回答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熨帖,脸上的谦恭、忠诚,比以往更甚,搞得同时在场的李文忠都有些不自在。
他不为胡惟庸说话,不为弟弟李存义辩解,毫无私心杂念,一心只为上位着想,倾尽所能为上位排忧解难。
文忠走后,上位开始说另一件事。
上位想将自己的长女临安公主朱镜静下嫁李善长的长子李祺。
李善长连忙跪下叩谢天恩。
上位笑着将他扶起。
一门亲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孙贵妃去世前最不放心的就是两个女儿,把镜静许配给李祺,她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
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次她都豁出自己,换来他片刻的欢愉,起初没察觉,后来知道后便觉得索然无味。
夫妻之间,闺房之乐,没有谁是谁的奴,她犯不着这样。
他喜欢子薰,是因为子薰那旺盛而蓬勃的爱意,藏也藏不住。
不是委曲求全,不是舍弃自己,而是一看到他,子薰整个的状态都不一样了。
是双向奔赴,是互相成全,是每一分每一秒双方都感觉很享受。
子薰突然打了个喷嚏,小德子看见了,走过来道:“娘娘,听说顺妃娘娘请了位神医调理身体,要不要请那位神医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