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想干什么?“
父亲若信得过,这件事就交给女儿来办”。
“闺阁少女,怎能出头露面去找太子?”
“谁说女儿要去找太子?”
“那你去找谁?”
“女儿去找太子妃,昕芷姐一向最心疼太子了,怎么会忍心看着太子和皇上离心?他们夫妻之间,怎么说话,咱们就不用管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吕本展颜一笑。
太子朱标回到东宫,昕芷把今天洛希来过的事儿说了一遍。
“碽妃扮成宦侍,在昭仁殿当差,这于礼不合”,虽然忧心父皇的病情,但是太子并不松口。
“礼重要,还是情重要?”
“都重要”。
“我大明朝最重孝道,君父之命不可违”。
“这样有失体面”,太子仍耿耿于怀,“朝堂议事之处,嫔妃自由出入,成何体统?!”
“殿下可知道,父皇为何让蒙雪当了御前宫女?”
朱标脸涨得通红,“母妃没做过的事,谁都别想诬陷她”。
“碽妃如何处置,是父皇的事儿,我们身为子女,无权过问”,昕芷紧握住太子的手,“如果碽妃侍疾,能让父皇快点儿好起来,这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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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解除禁足,还像以前那样不讲礼数”。
“后宫自有后宫的规矩,倘若有人不守规矩,自有宫规处置。”
昕芷曾在皇后身边生活了两年多,知道皇后对碽妃没有好感,碽妃再得宠,也大不过皇后去。
碽妃若是因为触犯宫规被罚,那便与太子无关,与东宫无关,也不用担心有人把不孝的帽子扣到太子头上。
洛希说得对,谁服侍皇上根本不重要,哪怕是个阿猫阿狗,皇上喜欢,也不妨先用着,至于以后怎么处置,来日方长,太子还怕这些?
第二天,乾清宫内。
皇上病情仍未见好转,太子屏退众人,跪于塌前:“碽母妃精通医术,请父皇准许解除碽母妃禁足,让碽母妃侍疾”。
“想好了?“皇上半眯着眼。
“父皇治病要紧”。
“儿子,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咱十七岁出家,到处乞讨,为了一口饭,吃尽苦头,你比你爹强,从小养尊处优,也比你爹读书多,知道讲规距”。
太子低着头,满面通红。
此前,父皇曾多次暗示,解除碽妃禁足,仍让碽妃在昭仁殿当差,但是太子一直装傻,不肯开口。
“碽妃之事,你以后不得插嘴,答应了,咱便下旨,你若不答应……”,皇上顿了顿,“咱便放她出宫,她不欠你的,也不欠咱的。”
“请父皇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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