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娶了孙氏。”子薰十分不满,怎么连点歉意都没有?跟没事人一样!
“咱也没办法”,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过是府里多了一个人吃饭”,他悄悄瞥了子薰一眼,继续说,“明天让她过来跟你行礼”。
事情已然生了,他也不想过多解释,今夜过来本身就表明了自己的一个态度。
他也不希望把婚礼办得如此张扬、浪费。可是夫人执意如此,也不能因为这些内宅之事跟夫人闹翻,要不然夫人以后还有何威信可言?他可不想后院乱成一锅粥。
“你没点头,咱不会碰她”,他拉住子薰的手,猛一用力,子薰一下扑到他身上,正好碰上他温热的唇。
子薰心乱如麻,挣扎着想起身,被他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你的地位永远在她之上,她永远向你行礼。”他信誓旦旦。
“你永远不碰他?”子薰逼问。
他含糊其辞,“这个看你的意思”。
“说得好听”,子薰不信。
“咱誓,咱肯定能做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让子薰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办,子薰心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要怎样的承诺和地位,夫人是正妻,二夫人是世子生母,地位然,无可争议。
子薰能争什么呢?
要宠爱,他就在这里。在新婚之夜,他不顾一切,抛下新娘,来陪自己。
子薰想要一生一世,想要安稳,想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可是他似乎也没变心,但是人已经名正言顺地娶进来了,退是退不回去的。
最终子薰还是被他糊弄着睡去。
但是心灰意冷,以前那种绝对的信任,一去不复返了,他能瞒自己一次,就能瞒自己两次,不知道还有多少事瞒着。
子薰提不起精神,拒绝了孙氏前来拜见行礼的提议。
生活浑浑噩噩地继续,他每天都来,钰瑶也每天过来想尽各种办法哄她开心。
作业完成得不合格,戴思恭火气很大,“夫人如果觉得依靠家人便能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那就没必要学医术了。”
子薰被骂得提心吊胆,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甚至拖累。
她希望自己有一技之长,底气十足,阳光灿烂。
陷进感情的内耗和自我折磨,是愚蠢的行为,除了虚度光阴恶化自己的处境之外毫无意义。
整天患得患失、日思夜想算不上真正的感情,真正的情笔金坚应能经受得住生活的各种锤炼。谁知道生活又会给自己出什么难题呢?
戴思恭唠唠叨叨说了很多,大意如此,他想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不愿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自怨自艾。
子薰终于意识到,得把生活掌握在自己手里,爱情不能当饭吃。
只有自己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才有可能收获自内心的喜欢和看重,否则只是徒增烦恼。
这样想着想着,子薰逐渐接受了孙氏嫁过来的现实,而且还没怎么受坏情绪的摧残。
伤心欲绝,痛苦流泪,这些只能伤害自己的癫狂行为统统没有出现。
子薰有时觉得,自己的一个感觉器官变得麻木了。
不过,吴国公对戴思恭和钰瑶的劝解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