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什么?”他问。
“我喜欢医书”,她犹豫了片刻回答。
“那就学医”,他轻轻摸了摸她的秀。
她像小猫一样伏在他身上,心满意足地笑了。
“如果钰瑶嫁给邵佐,会怎样”,她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他提个醒。
他心中大惊,她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是现两个孩子在一起了。
冯国用已经在严防死守,防止此事生了。
见他惊诧不已,她连忙安慰,“我只是瞎说的,他们才多大”。
他仍旧心事重重,她少不得要多加宽慰,苦思良策,哄他开心。
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子薰不去夫人那儿,他好话说尽,她就是不去,他一时气恼,丢下她一个人走了,然后一连近十日不回长乐阁。
他本想冷她一段时间,让她知道有些内宅规矩得遵守,不过是一年次,向夫人行了礼,有那么难?
谁知她竟然茶不思,病了,烧得迷迷糊糊,时不时地喊一声:“妈妈”。
她的娘早已去世,她就算喊破嗓子,也不会把她娘喊回来。
就像自己的爹娘一样,他多希望他们活过来,跟着自己享两天清福。
她受了冷淡,却无处诉说,只能硬抗,抗到身子支撑不住。
他再也不想和她冷战,这个可怜的丫头,根本无处可去。
趁她清醒的时候,他哄她说:“等你把病好了,我跟你一块儿去扫墓”。
“真的?”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直视他。
她心里有些犯怵,每年大云都会带她去祭扫,可是她跟这个时空的娘亲素未谋面,脑子里一点儿残存的画面都没有。
她在最无助的这些天,想的一直都是穿越前的爸爸妈妈。
妈妈做饭的手艺棒,爸爸总是自豪地说妈妈曾是校花。
当时子薰很奇怪,校花为何嫁给一个穷汉?
难道妈妈是冲着爸爸的颜值去的?一米八的身高,肩宽腰细,典型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帅。
记得上高中时,爸爸去送子薰入学,当时有位家长开玩笑说,“你爸这伙子长得真精神”。
旁边的家长也跟着笑起来,子薰顿觉很尴尬,老爸也就只剩下长相可以拿得出手了。
鼻梁挺拔,星眉剑目,子薰想到这些词时,不自觉地望了他一眼,他长得也不差,但是比老爸要有本事多了。
看来还是自己眼光好,远胜过妈妈。
想当初妈妈那样明媚鲜艳的美女被生活蹉跎得早已失去往日光彩。
相比之下,子薰突然觉得自己要幸运很多。
遇事爸爸总是感动嘴皮子,让妈妈冲锋在前,而他总能护自己周全。
纵然有时些脾气,要不原谅他?
子薰看着他彻夜守在床前,眼睛困得睁不开,仍不敢去睡,浓重的眼袋跟大熊猫有得一拼,子薰心疼得极了,连忙哄着他去睡觉。
幸福感有时需要比较。
与父母相比,子薰的幸福感陡然增加,再也舍不得跟他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