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郎中也不错嘛,能够慧眼识英才,看到寡人的本事。”
“但是,殿下有一件事情忘记了。”
刘贺有点愣地问道:“何事?”
“郎中令的事。”
刘贺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龚卿要回来了吗?他去南方已经半年了吧?”
“下吏昨天晚上收到的信,三天前郎中令就到虞城县,算下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到郜城了。”
虞城是梁国的辖县,距离昌邑城二百九十里,郜城是昌邑国的辖县,距离昌邑县一百四十五里。
“那岂不是说他很快就能进城?”
“三天,最多三天,郎中令应该就能进城了。”
刘贺兴奋地排了一下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事情可以办不成,但是人得活着回来。
刘贺手里最缺的就是人,这些恶奴如果真的改好了一些,也总能用上的。
“李安定,寡人有一件事情让你去做。”
“殿下请说,下吏必定不辱使命。”
“刚才你应该也看到了,工官的数量不够了,我想招一批工匠,在宫里建一个工坊。”
在大汉,招门客是一件敏感而危险的事情,但是门客和门客也有区别,工匠之类的“下等人”是不会引起朝廷的忌惮的。
“殿下想雇多少人?”
“不设定员,多多益善,每月给一千五百钱,再加上五斛粟,经验充足的老匠人,可以适当增加。”
这待遇已经和秩二百石官吏的收入相差无几了,对平日里就低人一等的工匠来说非常实在。
“唯!”
“向安,我看北城有不少孤儿,相府可有专门收容他们的地方。”
“没有收容的地方,但时不时会向他们放布帛米肉,只不过数量有限,所以孤儿们主要还是以乞讨为生。”
“鳏寡孤独,天可怜见,把十四岁以下的孤儿,都收容到城北的田庄去吧。”
“殿下仁慈,下吏庶竭驽钝,一定不辱使命。”
“阮扬,寡人又得派你出一趟远门。”
阮扬祖籍朔方郡,有一半的匈奴人的血统,幼年时生活在边郡,不仅饱读经书,而且擅长骑射剑术,无一不精。
几个谒者当中,除了戴宗之外,他的身手最为了得。
阮扬曾经和郡下的兵卒比试过身手,三四个“最”等的材官都近不了他的身。
因为刘贺不能随意离开封国,所以常常要派阮扬外出探听消息。
阮扬目似朗星,又喜欢行侠仗义,颇有一些游侠的气质。
“你往西边先去定陶国,再去陈留郡,看看这些地方的百姓有没有开始用寡人的机器或者效仿我们的精耕之术。”
“唯。”
定陶国和陈留郡都在昌邑国以西,和昌邑国往来交通非常密切,刘贺派阮扬去这两个地方,为的是看看技术扩散的度有多快,如果不够快的话,就还要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加快这个度。
给谒者安排事务要快得多,还没到午膳的时候,刘贺就把几个谒者打出去了。
到了这时,昌邑殿里就只剩下刘贺和禹无忧两个人了。
刘贺非常没有形象地深了一个懒腰,常常地打了个哈欠之后,才慢悠悠地说道:“禹郎中,寡人刚才说的话,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来了,一字不差。”
“你作何评价?”
“殿下才思敏捷,条理清晰,下吏佩服。”
“禹郎中也不错嘛,能够慧眼识英才,看到寡人的本事。”
“但是,殿下有一件事情忘记了。”
刘贺有点愣地问道:“何事?”
“郎中令的事。”
刘贺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连忙说道:“龚卿要回来了吗?他去南方已经半年了吧?”
“下吏昨天晚上收到的信,三天前郎中令就到虞城县,算下来,他现在应该已经到郜城了。”
虞城是梁国的辖县,距离昌邑城二百九十里,郜城是昌邑国的辖县,距离昌邑县一百四十五里。
“那岂不是说他很快就能进城?”
“三天,最多三天,郎中令应该就能进城了。”
刘贺兴奋地排了一下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事情可以办不成,但是人得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