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笑起来,眼角的桃花纹一挤,莫名就痞了。
痞的要命。
“你在这呆了1o年?”
孙合西吊儿郎当走着,眼睛不时前看看后看看,漫不经心道:“嗯,还差3个月,十年。”
“结婚了么?”
“老大~~你这话说的。干我们这行哪有结婚的。你自己不也是,四十多了,孤家寡人一个。”
“我有个闺女。”
孙合西一脸震惊,想大叫又暗下声音:“我草,哪来的?不会真是组织里他们八卦的时候说,你和那个女总裁那啥那啥…”
“……”
陈放站在纵横三楼的走廊,突然站住脚,往窗外看。
玻璃擦得干干净净,让他视线毫无阻碍。
天亮了。
阳光如约而至。
应该已经照到她的房间了吧。
——景南湾别墅。
宋未雨缩在被子里昏睡。
整个人蜷成一团,眼角肿着全是泪痕,迷迷糊糊皱着眉,并不安稳。
“老爷,夫人烧了,您看送医院还是……”
昨晚,她所有情绪崩溃,泪潮汹涌恨不得淹没自己。
3o年的日夜陪伴,不管是在她孤立无援、濒临破产,还是在她被背叛、被绑架,陈放都一直在她身后,从未离开半步。
曾经,她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坚定凝视的眼神,后退一步就能靠上他健硕不移的胸膛。
现在,没了。
被子里的人还在迷迷糊糊呢喃。
“陈放。”
“陈放,别走。”
毫无意识,体温滚烫,浑身却瑟瑟抖。
傅海棠站在她床前,高挺的身子遮挡住了头顶的光线。
眼中平静,但紧绷的下巴却颇具危险意味。
所以,你的心也跟他一起走了?
他眯起双眼,眼中弥出贪婪的欲望,血液中跳动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拿出手机,打给秘书,一个跟了他2o多年的忠心耿耿的人。
“于斌,把我离婚的消息放出去。”
都说,人在悬崖边上,有什么就会抓什么。
傅海棠挂了电话,伸出手抚着她哭红的脸,边微笑边心疼。
“现在他不在了,你应该会牢牢抓住我吧?不如我们试试,傅太太?”
“送医院。”
傅海棠余光瞥了眼床头的衬衣袋子,转身出了房间。
——傅氏总公司,傅春和办公室。
“老二,你又跑哪去了!不会追温迎追到江城去了吧?”
“嗯,在江城。”
宋景明穿着黑色宽松毛衣,懒散地靠在咖啡厅角落。
目不斜视盯着不远处靠窗的桌子。
傅春和扔了手头积攒的文件,看着电脑上刚布的八卦新闻,咬了咬嘴唇。
真特么,爹妈离婚我这当儿子的都不知道,你们是睡傅海棠床底下了亲耳听见了?
“赶紧回来,最近家里出太多事。”
宋景明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笑,眯着眼看窗边谈笑风生的两个女人,道:“哥,你也得来一趟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