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雨正缩在他脖颈,偷偷朝他脖子上伸出舌尖,看着他坚毅流畅的下巴和凸出的喉结,眯着眼睛想试探他的自制力。
听说他当年在国外维和时,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贪钱财。几乎没有任何短板…
这么多年,她喝了酒,就疯,不停问他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他说自己控制力极好,没遇到她之前,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女人。
她不信,就由着自己的性子一遍一遍去试探。
……
出了电梯,陈放大步往她房间走去,在门口喊她输密码。
她歪在他身上,不敢抬头,闷声说:“去你房间,好不好…”
他抱着她,沉默。
她听得见他喉结吞咽的声音,听得见他沉重的呼吸,感受得到他愈僵硬升温的身体,和怦怦跳的心脏。
他不说话。
她又小声说:“就一晚…行么?”
陈放声音沙哑到不像话,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处,只能勉强说出两个字:“不行。”
说完便将她放到了地毯上,头也不回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宋未雨站在门外,看着他关门,眼角漫出泪花,她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全然没有了那个在商海杀伐了3o年的狠厉模样。
手放在自己房间的密码上,点了几下…又停了。
她赤着脚,走到陈放门口,手贴上厚重的实木房门,好像能感受到门后传来的心脏跳动声,轻声说:
“我知道你在门后,对不起…现在我什么也承诺不了你。她们说得对,我是傅太太…可是我一万次想过,如果能回去,我,我会……”
“算了,我回去了,晚安。”
宋未雨还是放下了手,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现实得去奢望回到过去。只不过是今晚喝多了酒,控制不住得多愁善感罢了…
现实就是现实,谁也回不去。
不光回不去,她甚至更改不了现状,明天,她依旧要做好傅太太。
她叹口气,苦笑着眼泪流了下来,转身走了。
可还未迈出去一步,就被门后伸出来的手揽着腰拽了进去,身上披着的那件羊毛开衫被留在门外。
屋内没开灯,很黑。
只有落地窗能洒进来月光,隐隐约约照在地毯上,浪漫恍惚…
她被陈放抵在门后,双手不自觉想找安全感,就攀在他的胸膛,耳边是陈放急促沉重的喘息声。
他贴的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领口的烟草味。他低头垂在她耳边,哑声问:“如果能回去,你会怎样…嗯?”
“我…我…”
宋未雨感觉自己的手心快被他的体温灼伤,想松开,又贪恋,只能握起手抓紧了他的衣衫。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呼吸加快,不知怎得,在他强硬的怀里,手脚也会随着呼吸软。
抓他衣衫的手软了几分,她只能紧贴着门,找些支撑。
他又追问上来,上身压得更紧。
“说…我想听。”
宋未雨被他逼近的身体完全禁锢住,只能尽量挺着胸,下巴贴着他的肩膀,结结巴巴道:“我会…是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