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文受宠若惊。
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是因为女儿魏语嫣的缘故,老爷才赏赐她这些好东西。
柳惠文想了又想,还是想不明白,她女儿怎么突然就受宠了?
总归,这一晚,柳惠文终于不再忍受寒冻之苦。
魏宏光赏赐魏语嫣母女的事情传到了常会秀的耳朵里,常会秀心中不平。
昨晚魏语嫣母女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常会秀正捏着她女儿的鼻子灌打胎药。
灌完打胎药,常会秀抱着她女儿一起嗷嗷痛哭:“啊啊啊,我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呜!”
哭了一夜之后,常会秀和魏白莲双眼肿的像核桃。
这对母女从来不会反思,她们认为这一切都是魏语嫣母女害的!
于是常会秀就来找柳惠文的麻烦。
常会秀来到柳惠文的屋子里,满脸凶恶地坐在主位上:“柳惠文,你今天必须下跪给我道歉!”
柳惠慧瘦削的身子站的笔直,没跪。
“请问夫人,我做错了何事?”
常会秀振振有词:“昨天你女儿以下犯上,把老鼠扔进我衣服里,还打伤了我女儿,你身为她的母亲,你说你该不该罚?”
柳惠文心中惊骇,真有这种事?
她略一思考,就算是真有这种事,按照常会秀眦眦必报的性格,她怎么会忍了一夜不作,第二日才来找她的麻烦。
柳惠文想的明白,昨天老爷魏宏光一定已经对这件事做过定夺,常会秀气不过,所以今天又来找她的麻烦。
于是柳惠文试探着说道:“老爷昨天已经处理过这件事情,夫人你今天为何又来找我?”
果不其然,柳惠文看见常会秀脸上的底气褪去了不少。
常会秀梗着脖子:“你女儿伤我是事实,你就是让老爷过来,他也没法否认这件事,所以你今天一定要跪在地上给我道歉!”
柳惠文纤薄的脊背像生长在沙漠里的胡杨,坚韧不拔。
她很明白,常会秀让她跪在地上道歉,不仅是惩罚,更是羞辱。
她今天若是一跪,就是在向众人表明这一切都是她女儿的错,不仅她自己受辱,更是让她女儿蒙冤,以后谁都能拿这件事嘲笑她女儿。
为母则刚,柳惠文打定主意,就算今天常会秀如何折磨她,她都不会向常会秀下跪。
常会秀看着柳惠文一副宁折不弯的样子,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一个卑贱的小商贩之女,在她这装什么高风亮节!
常会秀朝身旁的粗使嬷嬷道:“魏语嫣以下犯上,其母柳惠文代之受过,你们想办法让她跪在地上!”
两个粗使嬷嬷走到柳惠文身旁,一左一右夹击柳惠文,伸出脚去狠狠踢柳惠文的膝盖。
突然,biubiu!
然后,砰!砰!
房间里响起膝盖跪在冰凉地面上的声音。
不是柳惠文,而是两个粗使嬷嬷跪在坚硬的地面上。
“嗬,这屋里这么热闹!”
魏语嫣手里拿着竹筒弹弓,悠悠然走进屋里,与柳惠文并肩站在一起。
她看着跪在地上嗷嗷喊疼的两个嬷嬷,确认了,她这竹筒弹弓的威力极强!
常会秀看到魏语嫣,恨的牙痒痒。
魏语嫣无视她的怒视,笑着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很骚气的转了三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