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啊,我逗弟弟玩呢。”希图诚恳地表示。
青哲心知肚明,但没有戳破,只是说“好了希图,等冰雪融化后,暖季很快就会到,你亚父这几天都在探外面的路,说了会出海玩、我们就不会哄你,放心啊。不过,你得养好身体,否则就不去了。”
果然知子莫若父母
青哲的这番话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小虎崽的软肋。
“别啊,我这不是早好了吗”希图立刻坐起来拍着胸膛表示,“母父,我什
么时候出都可以,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
小奶龙抱着希图的胳膊,奋力往上攀爬,煞有介事地附和叫了一声。
“想要出海玩,你们兄弟俩就得听话。”希图语重心长地嘱咐。
希图把胸膛拍得嘭嘭响,极力保证道“听话啊我们俩听话得很那,咱们能不能尽快出海去玩我担心沂儿要等得着急了。”
“唉,至少也得等雪化干净了啊,现在外面林子里都是泥浆泥潭,要怎么走”青哲耐心地哄劝道,他特意过去检查了一下窗,将其严实关好,警告性地瞥了一眼小虎崽才出去了。
希图很快又倒回床上,百无聊赖地翻滚、嘶吼,小奶龙颠颠儿地追逐着兄长,全然不知忧愁为何物。
暖季伊始,西西里海岛上万物复苏,生机盎然。难得的一个大晴天,有不少海族都到岛上游玩和围观。
好奇围观纪墨他们修葺木屋。
“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容拓正在木屋顶上,大咧咧跨坐着,惊讶嚷嚷“寒季暴雪刮大风都没塌,暖季时反而塌了”他边说着,边接过黑洲递上来的一块木板,用骨钉将其固定在房顶上。
纪墨在修理“吱嘎、吱嘎”磨损得严重的几扇门,回答道;“我也觉得奇怪,
前段时间下那么大的雪都没事,现在天气暖和了,木屋倒是塌了一个角”
“也许是因为挑选的木材不合适,风吹日晒,腐朽了吧。”敖白猜测道,他负责把坚硬的圆木处理成薄厚均匀的木板。
纪墨点点头,“有可能。大哥家的木屋材料都是青哲希图挑的,当时我不大方便,就没跟着去林子里看看。”
“哎,没什么,只是塌了一个角而已,补一补就行。”容拓大大咧咧地表示。
木屋前方,围着一群好奇担又帮不上忙的海族。
“过去喝口椰子汁吧”黑洲的伴侣阿漓过来小声问。
“没事,马上好了,你快去那边坐着”黑洲立刻护着伴侣往那边走,眉眼间都是为人夫和即将为人父的笑意,“饿的话这些都可以吃,咱们西西里海龙族不一样,龙王龙后说了可以吃就放心吃。”黑洲指着桌子上摆放的食物嘱咐道,旁边还围了几个雌性,好奇地看着木屋嘀嘀咕咕。
小龙在木屋旁边的溪水里玩耍,和肖佑比赛谁抓的鱼多。
“快看我又抓到一条”雏鹰长大了很多,羽翼更加丰满蓬松,已经可以短距离飞翔一阵,比如在溪水两岸急飞来飞去、伺机抓鱼,他把抓到的鱼都放在一个小石坑里,得意地招呼敖沂来看。
小龙也急急忙忙捧着一条鱼回来,说“你也快看,我也抓到了呀。”
“你有多少条”肖佑问。
“要数一下才知道哦。”小龙奶声奶气地表示,他伸爪,一条鱼一条鱼认认真真地戳,“1、2、3”
肖佑点点头,随即也用翅膀尖儿开数。
两个小家伙认认真真数着各自的渔获数量。
小海鹿在溪水里扑腾一阵子之后,很快又玩腻了,再度偷偷上岸,一溜小跑去找容拓。
小海鹿跑到木屋前,抬头看着容拓,四蹄乱跺,再次恳求道“亚父,我我我我”
“你什么你不行不能上来玩”容拓断然拒绝道,“革革,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在修木屋呢,你去找小王子和肖佑玩去啊。”
小海鹿再度被拒绝,他眨眨眼睛后,毫不犹豫倒地,好一阵翻来滚去,四条腿胡乱踢,耍无赖哭求道“亚父,我我,我呜呜呜我带我”
容拓放下木板,不但不生气,反而兴致勃勃欣赏自家孩子倾情表演的海鹿十八滚,恶意满满地逗他“你哭吧、翻滚吧,就当锻炼身体了个欠揍的小子,你说你究竟想上来干什么嗯万一掉下去怎么办木屋顶上是玩耍的地方吗”
“我呜呜呜亚父父父父带我带我”小海鹿努力嚎哭,然而,一滴眼泪也没有。
纪墨修好一扇门,刚想出来把嚎啕大哭的容革革抱到溪边去玩时,那边的那个
雌性终于忍不住了,她再度鼓足勇气快步走过来,不好意思地冲着纪墨笑笑,却根本不敢抬头看容拓,蹲在地上把小海鹿抱起来,细心将其身上的泥沙碎屑拍打干净,柔声轻哄道“别哭了革革,幼崽真的不能上木屋玩的,你看小王子和肖佑不也都没上去吗”
“有啊,肖佑”小海鹿义正词严地指出。
“呃”那雌性呆了一下,继而又觉得容革革真聪明,乐呵呵抱着他站起来,吃力地掂了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