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海族正在商议时,青哲安静听了很久后,突然问“你们忘记我是6地雌性了吗你们就不怕我把听到的全告诉我的族人吗”
敖白挑眉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说“就算你告诉你的族人了又能怎么样无论西西里大6有多辽阔、它都是被海洋包围着的,不是吗”
“咳咳”纪墨调整了一下坐姿,粗暴地动手理顺了一下兽皮褥子,感慨地笑着说“哪里的部落没有矛盾争斗啊6地也好、海洋也罢,都得凭各自的本事生存,如果动动嘴皮子就真能改变些什么,那还用得着流血吗”
这时的聊天气氛还是挺不错的,跟从前差不多。
不过,紧接着青哲笑了笑、听不出是喜是怒地说“你说得对,我们的部落被你们闹得乱糟糟的,一时半会儿的还稳不下来,跟族长和勇士说也没用。”
这话就有些带刺了。虽然外面还包裹着一层软皮、但被藏在中间的针尖冷不丁戳一下,还挺不是滋味儿的。
“我们从来都没有故意想找6地兽人部落麻烦的意思
,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我也不会有那兴趣。”敖泱淡淡地说,算是打了个圆场。
青哲听了顿时觉得有点受到轻视和侮辱,他有些强硬地说
“可不管怎么说,你身为海洋的龙、却非要霸占我们6地的淡水湖,这就是入侵”
敖泱的眉头拧起,“青哲,你”
“我什么我又没有说错,如果你不在这里,敖白纪墨也就不会到圣湖来”青哲毫不相让,他的情绪突然失控了。
纪墨眨了几下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个互呛了几句,他的脸上虽然仍旧带着微笑,但是那笑容有点反常、保持得太久了些。
“大哥,我们去后面晒太阳了。”敖白打了个招呼,拉起伴侣往后观景台走去。
莫名其妙的让他们两个去解决,我跟纪墨不想参与。
“嗯,你们去吧。”敖泱没有看他兄弟,而是看着青哲,眼神有点愠怒。
“青哲,你怎么了”
虎族雌性的脸沉了下来,有点落寞难过地笑“没什么,能有什么”
我的希图,母父不能再把你扯进来了
敖泱有点挫败地站起来、踱了几步,“青哲,敖白和纪墨都是客人,他们有自己的封海,迟早也要回家的。你之前不是挺喜欢跟纪墨聊天的吗”
“呵”青哲嘲讽地笑了一声,他也跟着站起来,控制不住心里翻腾的情绪,带着控诉的语气有点儿尖锐“不止是客人吧他们还是你唯二的亲人,我才是客人”
所以、所以,纪墨一出事,你们当下就决定把我和希图送回部落去,你们根本就不管我带着幼崽回去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会受到什么样的议论和指点、会怎么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解释后来,纪墨没事了,你们才又想起了我,我说了不想回来,你却根本没把我的反对放在心上
够了,够了我不应该这样想的,纪墨确实是出事了,如果当初被鹰人抓走的是我,敖泱他应该也会来救我的吧应该也会吧
敖泱无法理解地说“青哲,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敖白和纪墨确实是我的亲人、但他们同时也是客人,他们为什么来的、你忘记了吗你不是我的客人,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家人”
“别说了,”青哲难过地打断,“我可不想以你的家人自居,如果我的家人一出事就着急把我撇开,那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青哲有些悲凉地想就好像希格,嘴上说得再好听,卡里哭一哭闹一闹还不是就乖乖跟着走了,回头还一副责怪我不够大度宽容的该死的脸孔。
敖泱天生嘴笨,此时却努力地解释“青哲,我不是想把你和希图撇开,只是你也看到了,那时纪墨被鹰人抓走,敖白急成那样,我肯定得帮他。我们都走了,你跟希图留在这里不安全”
“够了,其实我都知道。”青哲突然又觉得没意思起来,他挥手笑了笑,“不过是想起来提几句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说完之后,他本想往后观景台去瞧瞧的刚才情绪有点失控,无缘无故把敖白和纪墨扯了进来,实在有些不应
该,唉
不过,走了两步之后,青哲看到敖白和纪墨正紧紧地挨在一起,似乎正在说什么悄悄话,也就觉得不好过去打扰他们夫夫俩了。
青哲觉得疲倦、心累,他转身对大白龙说
“我进屋歇会儿,没事,刚才的话你就当没有听到过吧。”
敖泱手足无措,有意想跟上去、又怕进一步惹恼了对方,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进屋、反手关门。
“青哲他是怎么了他刚才是在针对我们两个。”敖白不甚高兴地说。
纪墨随手抓着小白龙习惯性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抬头望着天边,调侃道“你说得对,他确实是在针对我们两个。”
唉表面上是在讨伐大哥,实际上是对我和敖白有意见了。
“不,”纪墨又补充,“准确的说、青哲心里是对我不满了。”
敖白诧异地问“为什么你又没有得罪过他,你们俩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嘿你这条小傻龙”纪墨神色复杂地笑,“我猜啊,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吧。青哲受伤了、我被鹰人抓走了,为了去救我,你跟大哥就把他和希图送回部落去了,青哲他心里不舒服、也不奇怪。”
“当时的情况他一清二楚,如果换成被抓走的是他,我们也会想办法救他的。”敖白眼睛眯起,平静地表示。
纪墨锤了锤自己的脑门,“没有如果,假设都是不成立的,事实就是因为我、而导致大哥决定把他们母子送回去。”
如此看来,青哲前几天在部落里的日子一定非常不好过了,否则他这次回来也不会变成这样。
敖白认真问“那他现在是想怎么样”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纪墨斜睨小白龙一眼,叮嘱道“你也不用觉得别扭,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就行了,其实真正该头疼的是大哥,我们又不会永远住在这里,迟早都要回西西里海的嘛。”
“青哲有点糊涂了。”敖白小声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