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隔壁桌已经聚集了七八个凑热闹的人,而晚姬和斛律偃你追我逃、你逼我躲的虐心虐身爱情故事也展到了他们第五十次分手的节骨眼上。
芈6有些听不下去了,噌的起身,正想去阻止那个还在胡说八道、胡吹海吹的白男人,却听得啪的一声响,一条长鞭破空甩去,结结实实地打在外面那个人的背上。
那个人的后背瞬间开花,嘴里出惨烈的叫声“啊啊啊是谁”
其余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就连白男人的说话声也戛然而止,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黑高束、脸色雪白的高个青年手持长鞭站在他们身旁。
青年眼眸乌黑,其中不掺杂任何情感,平静地看向他们时,仿佛在看几个死人。
这样的眼神让他们感到极其不舒服的同时,内心深处也莫名涌出几分畏惧。
几个脸色青地挤在一起,最后是方才挨了一鞭子的男人愤怒咆哮“你谁啊你找死吗你敢打我”
虽然男人的气势很足,但行动上只是反手捂着受伤后流血不止的后背不敢上前。
斛律偃看也没看痛得面部扭曲的男人一眼,冷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白男人“我要打的是他,其他人不想挨打,就给我走开。”
白男人猛地一抖,下意识往其他人身后躲去。
斛律偃抬脚上前,手中长鞭一甩,在半空中出清脆的声响“谁挡在前面,我就打谁。”
说罢,又是一鞭子甩向最近的人。
那个人惨叫着往旁躲去。
白男人见状,吓得脸上冷汗涔涔而下,他赶紧唤出本命法器,可还没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便有长鞭缠上他的本命法器。
下一瞬,本命法器从他手里脱离,被长鞭像扔破铜烂铁一般地扔到地上。
白男人身形一僵,惊恐地看向斛律偃,张嘴刚要开口,就硬生生地迎面挨了一鞭子。
鞭子打在白男人脸上,抽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白男人禁不住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捂住脸左右翻滚,嘴里出尖锐的嚎叫,猩红的脸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来。
剩下的人本想仗着数量优势上前,可转眼瞧见这幅情景,又不约而同地打起了退堂鼓,就连方才挨了两鞭子的人也只是恶狠狠地瞪着斛律偃。
茶摊里的所有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他们仔细打量斛律偃和芈6的长相,现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至少他们在齐城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就在他们对他们的身份议论纷纷的时候,人群中蓦地响起一声惊呼。
“你们看那是不是仰容姑娘的马车”
“对对对我见过仰容姑娘的马车,就是那辆”
“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如此近距离地和仰容姑娘擦身而过,我死而无憾了”
原本安静下来的茶摊顿时热闹起来,犹如开水煮沸一般,出吵吵嚷嚷的声音。
呼唤声此起彼伏,之前还挤在斛律偃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全部朝着道路边上涌去。
只有几个女魔修一脸似笑非笑地站在后头看热闹。
相较之下,原地不动的芈6和斛律偃倒是显得有些异类了。
听到“仰容”这两个字后,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白男人拼尽全力朝路边爬去,他脸上鲜血淋漓,嘴里喊着“仰容”的名字。
芈6起身,顺着人群的目光望去。
只见进城的路上缓缓驶来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外面只有一个车夫,那个车夫似乎对大家的疯狂习以为常,目不斜视地赶着马车往前走。
但从茶摊前面路过时,车夫无意间瞥见了地上满脸鲜血的白男人,一阵诧异过后,车夫身形一闪,竟然直接出现在了白男人面前。
车夫二话不说从乾坤袋里拿出药粉洒在白男人脸上,等白男人的脸止住了血后,车夫才轻手轻脚地把白男人扶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车夫问道,“生了何事”
白男人眼泪直流,哭道“阿简哥,我想见仰容姑娘。”
车夫有些为难“这”
“阿简。”一道悦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应该就是那个仰容姑娘的声音,她道,“你把他带上来,让我看看。”
车夫正色道“是,仰容姑娘。”
说完,车夫抱起白男人,又倏地身形一闪,抱着白男人一起进了马车。
路边的人便眼巴巴望着仰容的马车,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可惜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一点说话声都听不见。
等了许久,那个叫阿简的车夫再次出现,让众人诧异的是,他居然闪身到了芈6面前,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想见你一面,不知公子能否赏脸”
“”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背景板的芈6愣了半天,指了下自己,“我”
“是的。”阿简口吻笃定,“正是公子你。”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