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遥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下面。
“你们闻人家不是从不参与拔剑日吗”斛律幸显然想到了什么,他的情绪有些失控,但仍旧耐着性子指向下面道,“他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面对斛律幸的质问,闻人遥不卑不亢,平静地回答“闻人家的确说过不参与拔剑日,却从未说过永远不参加拔剑日,现在我们改变主意了,不是很正常吗斛律家主。”
“荒谬”斛律幸温文尔雅的面具开始崩裂,他噌的起身,“太荒谬了,你们这是作弊”
闻人遥偏过头来,心平气和地反问“拔剑日人人都能参与,为何我们闻人家参与便是作弊斛律家主作为监督者,带了私心可不行。”
“我是不是私心你自个儿清楚”斛律幸指向闻人遥,“你”
话未出口,有只手用力扯了下斛律幸的衣摆。
斛律幸如梦初醒,转眼对上司徒温婉复杂的眼神。
司徒温婉无声地对他摇了摇头。
斛律幸一愣,刚刚填满了他整个胸腔的震惊和恼怒如潮水般散去,他这才注意到芈何峰和司徒高阳以及其余人都神情各异地看着他。
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
斛律幸心头一阵懊恼,恨自己还是这么容易被情绪冲昏头脑,他深吸口气,重新挂上招牌式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勉强得不能再勉强了。
“小遥,出来一下,我有些私事想跟你聊。”斛律幸说完,率先拿出法器飞下高台。
闻人遥沉着地向高台上的各位长辈打了声招呼,才拿出法器去追斛律幸。
剩下高台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
闻人家三个少年在下面同样掀起了不少的风浪,一方面是因为闻人家头一次参赛,另一方面是因为那三个少年靠近七星昆仑剑后,原本稳若泰山的七星昆仑剑竟然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
“你们快看,剑有反应了”
“还真是”
“他们是谁为何七星昆仑剑会对他们有反应”
高台上的人也无不震惊,纷纷起身走到高台边缘。
“那三个少年是谁他们都是第一次参赛”
“闻人家的人居然拔动了斛律婉的七星昆仑剑”
“七星昆仑剑沉寂了十多年,这下终是要认主了吗”
七星昆仑剑旁,负责纪律的斛律家的人脸色煞白,结巴到话都说不清了,他亲眼看着一缕如流水般的黑雾从剑身刺入地里渗出,蜿蜒着缠绕而上。
“这这这这是”斛律家的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目瞪口呆地盯着七星昆仑剑,“这是七星昆仑剑的剑灵吗”
“就是七星昆仑剑的剑灵”
“剑灵要认主了”
围观群众无不惊呼。
没有人能想到,有朝一日,会有三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少年拔动七星昆仑剑,更没想到那三个少年会当场引出剑灵。
这简直让人震惊
那三个少年究竟是谁他们是什么来头
同时握着剑柄的三个少年眼睁睁看着黑雾包裹了半截剑身,宛若爬山虎,顺着剑柄飞快地爬向他们的手。
他们又激动又紧张,停住了拔剑的动作,浑身僵硬地感受着黑雾化作一双无形的手,在他们的手上和身上搜寻着什么。
他们能感受到黑雾的急切和试探,以及迟迟找不到自己想要东西的不耐。
三个少年一动不动,高台上下的人也一动不动。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三个少年,生怕眨眼便会错过最精彩的瞬间。
良久,三个少年相互看了看,咬牙一起拔出七星昆仑剑。
就在这时,黑雾从他们身上散去,有如一片炸开的花火,猛然膨胀到了原先的数十倍。
下一瞬,黑雾拧成一缕缕粗壮的黑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云霄。
一道道黑线遮掩了所有人的视线。
还有数不清的黑线产生,刺破空气时,似乎出了隐隐约约的鸣叫,尖锐,锋利。
可乍一听,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如此壮观的景象,看得所有人头皮麻。
与此同时,在京城千里之外的西北森林的结界内。
床上白肤黑的青年骤然睁眼,弹坐起来。
坐在床边替他擦洗手心的芈6吓了一跳,差点没拿稳手帕“斛、斛律偃”
斛律偃表情麻木,好似刻刀雕琢出来,他转头看向芈6,漆黑且无光的眼眸里有暗潮缓缓涌动起来。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难听,他一字一顿地说,“它在呼唤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