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幸噌的起身“不”
不可能
不可能是那个孩子
斛律偃都被他们送上祭祀台了,他们不仅瓜分了斛律偃的器官,还瓜分了斛律偃a3o34o力量。
如今哪怕斛律偃侥幸活下来,也只是个连独自站立都做不到的废物,斛律偃身上怎么可能产生出那么可怕的力量
一股对未知的恐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上来,宛若爬山虎一般地占据满了斛律幸的脑海。
斛律幸向来自律矜持,以最温和的一面示人,却在这个时候完全失去了控制,甚至表情夸张到略显狰狞。
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总能让他破防。
以前是那个女人,现在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那对母子存心不让他好过
他都那么努力了,那么努力地把他们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为何这个家里依然四处都有他们的气息
仿佛他们无处不在。
斛律幸慌了,不断地否认着弘思远的话,他双手撑在桌子边缘,两眼狠地盯着弘思远“他早就废了,哪儿来的力气杀他们你确定杀了林稷他们的人是斛律偃而不是芈家那个人请来的帮手”
弘思远脸色青,却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斛律幸。
他沉默了一会儿,在斛律幸越来越紧绷的表情下,温吞地开口“斛律家主,外头的天已经变了。”
斛律幸张着嘴,不出一点声音。
良久,他的身体蓦地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斛律兰对他们的谈话内容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倪文慧身上。
他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倪文慧悲伤的情绪平缓下来,于是悄悄起身走到倪文慧身后,他弯下腰,压低声音对倪文慧说“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说完,斛律兰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南门殿。
尽管神仙谷的结界挡住了冬日的大雪和寒风,可殿外还是很冷,加上斛律兰衣着单薄,冷风直往他的衣服里钻。
他只在外面站了片刻功夫,就冷得身上好似结了一层冰一样。
斛律兰的储物戒没带在身上,身上也没有保暖的法器,只能硬生生地扛着,时不时往手里吹气。
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倪文慧出来。
直到里面的人谈完话,倪姝带着倪文慧和几个云烟教的女弟子准备趁夜离开,斛律兰才等到默不作声跟在倪姝身后的倪文慧。
见倪文慧要走,斛律兰当场傻了,连忙出声喊倪文慧的名字。
结果倪文慧只顾着低头往前走,仿佛没听见他的声音。
倒是倪姝听见了,轻轻拍了下倪文慧的背“小兰喊你。”
倪文慧如梦初醒,顺着倪姝所指的方向扭头看向斛律兰。
斛律兰心里不安,生怕被倪文慧拒绝,便抢在倪文慧开口之前说道“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就一会儿,可以吗”
倪文慧咬了咬唇。
“去吧。”倪姝轻声道,“小兰都等你好久了,也不知道你俩在闹什么别扭,若是有误会,说开了也好。”
倪文慧看了眼倪姝,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斛律兰。
倪姝见状,识趣地带着其余弟子走远了。
倪文慧跟着斛律兰来到一根圆柱后面,浅淡的月光如薄纱般轻轻覆盖在他们身上,由于这边空间较窄,他们不得不挨得较近,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热气。
若是往常,倪文慧不会觉得有什么,可现下她把话说清楚了,难免有些不自在。
她用指尖绞着衣袖,不自在地往后靠,小声道“你还想说什么”
斛律兰把倪文慧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眼神慢慢冷了下来。
之前的他不停钻着牛角尖,身在山中,因此看不清山的全貌。
方才他吹了太久的冷风,突然间,萦绕在脑海里的迷雾被吹散,眼前一亮,一切都豁然开朗。
他想明白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倪文慧,声音冷“你之所以想取消和我的婚事,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别人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