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偃不敢扭头看向女子,却一直在自言自语地求饶“娘亲别打了,我错了,我好痛呜呜呜”
女子似乎被那股力量困住了,她试图靠近斛律偃,可她的双脚被禁锢在原地,根本无法往前迈出。
她挣扎起来,随后狼狈地跌到地上。
女子的神情有瞬间的怔愣,眨了眨眼,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落了下来。
“我犯了什么错,为何我要遇见你,为何老天爷要这般待我。”女子坐在地上,双手捂脸,哭得随时都能断气,“都是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修为,毁了我的人生,毁了我的一切,而我”
她放下手,哭得通红的双眼再次瞪向斛律偃,“而我还要继续养着你,就因为我是你的娘亲,你是我的儿子,就因为这个”
芈6紧紧按住斛律偃a3o34o脑袋,将斛律偃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里。
他平静地看着声泪俱下的女子,片刻后,他神情自若地开了口“你已经死了。”
闻言,斛律偃的身体猛地僵住。
那个女子居然像是听见了他的话,略微诧异地看向她。
芈6重复了方才的话“你已经死了,你只存在于斛律偃的过去,他的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有你。”
说着,他将斛律偃抱得更紧了些,似是在对女子说,其实是在对斛律偃说“别让一个死人左右你的人生。”
女子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你”
话刚出口,一阵风过,女子宛若那枝被风吹散的桃花,消失在了风中,只留下风吹动青草时生的窸窸窣窣声。
芈6沉默地抱着斛律偃往来时的方向走。
走着走着。
四周的景象逐渐生变化。
阳光没了,青草没了,山清水秀的风景都没了。
只剩下一片浓郁的白雾。
芈6闭上眼,在白雾中继续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意识也同那个女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消散在了白雾当中。
芈6睁开眼。
暖黄的阳光倾泻而下,刺得他眼睛生疼,他下意识抬起手在眼前挡了挡。
“宗主”耳旁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你醒了吗”
芈6缓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去。
视线里很快映出燕丰那张消瘦得过分的脸。
燕丰小心翼翼地蹲在斛律偃身旁,小声问道“宗主,方才你和副宗主不小心进阵法里了”
芈6嗯了一声,在燕丰畏手畏脚的搀扶下坐起来“斛律偃呢”
“在那边呢。”燕丰赶紧往前指了下,他生怕芈6多想,忙不迭地解释,“宗主,我们是想把你们抬进屋的,可我们担心自己笨手笨脚的把你们哪里磕着碰着了,只好在这里等你们醒来了。”
芈6这才瞧见燕丰身后还站着几个人都是侥幸在斛律偃手里活下来的人。
那几个人皆是年纪不大,刚拜入药宗堂不久,手上没有沾染一点鲜血。
否则不管芈6说什么,杀疯了的斛律偃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燕丰这个人。
芈6忍不住多看了燕丰两眼,他记得那天他压根没有注意到燕丰,是斛律偃自己放过了燕丰。
虽然芈6不知道斛律偃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放过燕丰,但是依照他对斛律偃不多的了解,斛律偃绝对不是觉得燕丰这个人不错才将其留下。
有些时候,活得越久,死得越惨。
燕丰捕捉到了芈6眼里一闪而过的同情,顿时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鸡皮疙瘩也迅爬了满身,他惶惶不安地喊道“宗、宗主”
芈6骤然回神,摆了摆手,向斛律偃走去。
斛律偃昏迷了足足十天。
这十天里,闲来无事的芈6把整个药宗堂都熟悉了一遍,顺便让燕丰等人将齐望天那些人和斛律偃打架时破坏的房屋修缮了。
药宗堂里种满了色彩明艳的花花草草,起初芈6还以为它们只起到了观赏作用,后来察觉到不对,找燕丰一问,才知晓这些花花草草全是用来制作各种药物的药引。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