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亏欠太多,才让花笺好好一个世家贵女,顶顶好的身份背景的姑娘,长成了现在这样。
这些幸好国公夫人没有当着花笺的面上说,不然恐怕花笺又要莫名其妙很久。
她只是觉得道袍常年穿着舒服,比那些衣服裙子都轻松的多,怎么就成了可怜?
不过这些都不至于放到现在说,中秋宴会一般都十分受重视,
国公府也是提前一两月便开始准备了。
花笺最近加大了的灭鬼活动,也是因为,这场宴会多半要吃下去不少珍稀食材,提前将要消耗磨损的功德给挣出来,
而白日又要学那些规矩礼仪,自然只能黑夜去。
这就导致黑夜白天都不停歇的花笺,最近总是犯困。
哪怕走在路上,跟在国公夫人身后,也走的浑浑噩噩。
不过周身礼仪倒是比刚来的时候好了不知道多少。
毕竟这些时日,累是真的累,但效果也是真的好。
有时候晚上结束的早,回了房间,花笺还要拜托幺娘从美人瓶里出来,再监督着练习个两遍。
察觉到前面的国公夫人停下了脚步,花笺赶紧回神,将自己的身形也给稳住。
她抬头看去,只见屋内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眼熟的有那位威严的祖母,祖母旁边正有些怯怯低头不怎么言语的谢宝珠,而正座位上,还有一位形态严谨肃正的中年男子。
他的左手边,又隔空坐了两位男子。
见国公夫人进来,身后还跟着花笺,正座上的男人也就是国公爷略带激动的直了直身子,两位一同回来的哥哥,眼神中也带着好奇与关切。
国公夫人将花笺从身后拉了出来。
“来,雪儿,这是你父亲,和两位哥哥。”
知道这是国公夫人特意给的展露机会,花笺虽然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按照许姑姑的教导,规规矩矩的向屋里的人行了个礼数。
“知雪多年未归,劳累父亲母亲挂念,今日总算缘到,知雪在这里见过父亲,见过两位兄长。”
一套说辞连带着行为动作,都做的规矩漂亮,行云流水,这让原本看不惯花笺的祖母也稍微宽慰了些眉头,
更别说是那个一直有些期待的国公爷。
此时这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男人,眼眶都有些微红,但仍旧秉持着沉稳的面貌,只是接连点了几下头。
“好,好。我的儿,你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国公爷赶紧让国公夫人带着花笺入座,花笺坐在两个哥哥的旁边,看着年纪稍微大些的大哥,那个脸黑些,气质也更跳脱的,该是二哥,
此时大哥正是小声开口问询,
“知雪这些年辛苦,其间遭遇母亲前几日已经书信中交代,只是当时书院未能有假,没能回来探望妹妹,还请不要怪罪。”
大哥眉眼上带着同样的欣喜,只是克己复礼,态度端正,言语中也带着对花笺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