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在君厉罂的话语中,他们得出唯一的结论就是,沐城烟来历非比寻常。
任谁都知道,君厉骁幼时是被玄天接到了天玑门,直到十六才回到鹰召。
沐城烟和君厉骁是青梅竹马,还有白辰对她和蔼的甚至于恭敬的态度,算是间接证实了沐城烟就是天玑门的人。
这里白辰表示,不尊重不行啊,沐城烟和秦艽可是一句话都能让他后半辈子孤独终老的人。
那些人并不知道,所以,所有轻慢的态度都不复存在,他们知道这女子并非外界传言的舞姬。
能集结这么多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无论沐城烟是不是君厉骁的青梅竹马,对君厉骁来说,都是一个助力。
难道君厉罂能眼睁睁看着君厉骁壮大,而无动于衷?
君厉骁不知道众人的心思,就算知道了也觉得无奈,难道他和他哥还不够相亲相爱,他从来不打他哥。
这些人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两位同样优秀的皇子必定会有争夺,可主导争斗的,永远只有贪心不足的人心。
作为今天的主角,沐城烟为了凹好自己的人设,秉承少说少做的态度,当一只乖巧的吉祥物。
冷面王爷君厉骁却是高兴得很,觥筹交错中始终带着冰山融化后倾国倾城的笑脸,所有人的敬酒来者不拒。
如果不是周围没有贴着喜字,挂着红灯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大婚的日子呢。
秦艽在一边直瘪嘴,总感觉君厉骁笑的太灿烂,太得意了。
艾米知道秦艽在想什么,安抚的拍了拍她,现在的她们不是注意君厉骁的时候,危机才刚刚开始。
欢声笑语间,总会有人要破坏这样的气氛,特地赶来,又没有看到笑话的丹哈辽心中自然不爽,此时的脸上黑得能滴墨。
沐城烟的美太具有攻击性了,丹哈辽只是一眼,便觉得万物在她面前都失了颜色。
虽然沐城烟的血统过于低贱,丹哈辽也不会介意在后宫为沐城烟打造一所专属的牢笼。
只是,天下所有好事都让君厉骁一人占尽了!他凭什么!
如果得不到,就毁了好了。
阿缇娜伊早就察觉到了丹哈辽隐晦的目光,一股压制不住的怒意从心中升起。
冷哼一声,阿缇娜伊鄙夷的看了一眼一边,看着沐城烟和君厉骁恩恩爱爱而脸色铁青的雪莹。
“听闻这位沐姑娘前些日子是以一段火辣大胆的舞蹈,从雪莹公主的身边吸引走了安王,阿缇娜伊也想看看那种勾人的舞蹈呢,不知沐姑娘…”
阿缇娜伊这话一出,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看向藏北使者这边,都带上了惊诧。
这不明摆着说准安王妃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勾引男人的卑贱之人。
虽说沐城烟是君厉罂亲口承认了的安王妃,只是两人一日未成亲,沐城烟的身份就只是一介江湖之人,自然就高贵不过他国公主。
阿缇娜伊此言并没有受到藏北使臣的阻止,那找事的态度显而易见。
君厉骁眼神冰冷,看向丹哈辽和阿缇娜伊的眼神就好像巡视死物一般,虽然杀了麻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阿缇娜伊被这种视线锁定,只觉得一个恶寒从背脊攀爬上头顶,好像再也呼吸不到下一刻的空气。
惊恐的吞咽口中的唾液,阿缇娜伊转头看向已经掩下眸子的丹哈辽。
木桌之下,灼热的大掌握住了阿缇娜伊冰冷的手,传递的能量让她好像有了底。
硬着头皮,扯起一抹僵硬的微笑,一瞬不瞬的盯着沐城烟,好像想以这种办法让沐城烟就范。
沐城烟也不是软柿子,在一边察觉到了君厉骁快要压制不住的怒意后,将身子往他身后靠了一下,拉住了他的衣袖下摆。
有些怯生生的道:“可我跳舞的吸引力哪有藏北的姐姐强呢,至少骁哥哥到现在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的手握那么紧呢。”
“姐姐你有这么一位亲哥哥,真的好幸福呢。”
沐城烟的话说得阴阳怪气,特别咬重了“亲哥哥”这三个字。
原本没有注意丹哈辽和阿缇娜伊两人动作的众人闻言,伸长脖颈朝那方望去,都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自古言,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
虽说这个时代,民风不至于风化到那个程度,但也没有哪家的兄妹,二十多岁了,吃饭还要牵着小手。
听闻藏北注重血脉,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