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怒气和委屈支配,后来又听到沐城烟告白的歌声被冲昏头脑的君厉骁,现在冷静下来。
虽然看着沐城烟泛红的脸颊和微喘的气息,还想一亲芳泽,不过看沐城烟的眼神,君厉骁还是放弃了自己大胆得想法。
转而脸上换上一张熟悉又讨好的笑,站在原地扭捏的对沐城烟说道"烟儿,我的烟儿这么聪明,不是猜到了嘛。”
君厉骁面具下的脸和记忆中的不相同,就连声音也是刻意拉长了的,之前沐城烟觉得熟悉,是因为她第一次见景傲逍的那个树林,这人便是用的这种声音。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沐城烟伸手摸到君厉骁的脸上,入手细腻与肌肤无二,完全看不出破绽。
“哦,这个啊。一张用药水浸泡过的面具而已!”君厉骁抓住沐城烟的手,揉了揉,随后捻起她一缕头,放在鼻尖轻嗅。
拍开咸猪手,沐城烟没好气的说道:“当王爷的时候就要一直带着?”
君厉骁不介意沐城烟的态度,笑嘻嘻的又黏上来,“不是,平时都是带的银色面具,今日人多眼杂,带着保险一些。”
瞄了一眼自己熟悉的人,沐城烟向桌上的茶水指了指,君厉骁会意,连忙屁颠屁颠的去倒水。
送到美人的手边后,等沐城烟喝了,又乖巧的将杯子放回原处。
丝毫不觉得此时自己身为安王,做丫鬟的工作有什么丢人之处。
沐城烟顺了口气:“说说吧,我想听从你口中说出来的,你说的我都选择全盘相信。”
君厉骁深深的叹了口气,不顾沐城烟的挣扎,死皮赖脸的将沐城烟抱起,箍在怀中。
“你心中其实早有猜想,我和皇室有瓜葛。本想这件事过了,就同你说清楚,谁知道先被你现了身份。"
这一点君厉骁没有说谎,因为雪莹的纠缠,还有在临川的密报,他最近焦头烂额的,抽不出手来联系沐城烟。
被提及宴会的具体情况时,君厉骁脱口而出沐城烟捣鼓的那些店铺名。
其实在君厉骁的心中有着隐隐的期待,能从这些人里看到沐城烟一眼,但可能性不高,他知道沐城烟到京之后,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下。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沐城烟的人,吃着食物,看着歌舞睹物思人也算不错。
只是没想到,有这么大个惊喜在等着他。
"有些猜测,可能是对你的实力有所偏差,只当你是君家的走狗,倒是不知道你还是主子。"
沐城烟心中有气,说话也有些口不择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君厉骁不在意,将头在沐城烟的颈窝蹭了蹭,可怜巴巴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烟儿对我不信任,我非常难过呢。"
"别转移话题,继续说!"沐城烟没接茬,催促着君厉骁,宫闱辛秘这种东西,怎么能错过。
后面这些,还真有些封建迷信在里面,沐城烟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君厉骁的肩膀,将人抱在怀中。
君厉骁是先皇和皇后第二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一家倒是其乐融融,只是随着年龄的长大,他的模样和年长几岁的君厉罂倒是一模一样。
明明也不是双生子,但长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一点让有心人利用了起来,一时间谣言四起。
传言皇后生了个祸星,会汲取气运之人的福气,随着年龄增长,会越来越像那个被他吸走精气的人。
等到他完全长大,被吸取精气的人会被祸星取代,为祸一方。
这种明明经不起推敲的谣言,被那些人当做把柄,开始抨击先帝,企图让他们承受残杀自己孩子,兄弟之痛,以此来彰显世家地位。
那时候君厉罂也不大,但被先皇先后教育得很好,从未听信谣言的他,一心只想父皇母后保护好这个弟弟。
就在这时,天玄来到鹰召皇宫。
那些谣言已经被传到大江南北,一时的解释也是苍白无力,天玄直接大大方方应承了谣言。
但他称他有一法,要将君厉骁带走教化,洗脱身上的戾气,从未让他成为鹰召的守护星。
天玄作为天玑门门主,前任鹰召国师,门徒千万,说话自然具有一定威望,无人敢不从,君厉骁就被顺顺利利的带到天玑门。
那些世家一计不成,惹怒了先皇,世家遭到严重的打击报复,势力一落千丈,从此倒是不敢再搞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