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我的事还没做到,你不能死。”
牧星野说完此话,便再度飞身朝诸葛渊身边的内劲漩涡拍去,然而不出所料,他再次被那股内力弹飞,且从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莫恪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见此情形,无心不屑嗤笑一声,眼底是浓浓的嘲讽:“蠢货,早干嘛去了,你跟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寄生虫。”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阴阳怪气:“若非今日师兄拿命护你,你以为你逃得掉么?”
牧星野不理会无心,再度运气准备救诸葛渊。
莫恪都看不下去了,拉住他的袖子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做无用功。
诸葛渊的声音也传出来:“徒儿,你不插手,为师还能再陪你们三天,你若强行出手,为师现在,必死无疑。”
一句话,成功止住了牧星野的动作,他终于冷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沈夭夭忽然拿起树枝开始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诸葛渊也是她师父,她不可能见死不救。
她武学天赋或许没有牧星野高,但师父夸她的阵法造诣是一等一的好。
万变不离其宗,师父能从禁术中推演出新的阵法,无心也能瞧出一点端倪,为什么她就不能?
沈夭夭一边思考一边观察场中的阵法,脑袋飞快运转着。
凡阵法,都是以天地之气和五行为基础,而如果,把天地之气换为人命,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禁忌之法呢?
牧星野明白沈夭夭的想法,很知趣地没有打扰她。
沈夭夭推算许久,终于十分泄气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没有,没有破解之法,都说死之极尽便是生,可这个阵法连一丝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
地上一堆鬼画符似的图案,恰如沈夭夭此刻杂乱无章的心情。
无心看着他们在那边瞎忙活,心里不屑嗤笑一声。
若真有破解之法,他何至于同样以身入阵?
牧星野却不甘心,试图用移魂大法将他和诸葛渊的位置调换。
届时阵法被强行中断,破阵者和入阵着都必遭反噬。
看出他的意图,诸葛渊直接厉喝一声:“你再过来一步,为师便自戕于此!”
牧星野倏然握紧了收在袖中的拳头。
难道当真一丝办法也无?师父他,一心求死。
“师父,徒儿已无至亲,难道你真的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吗?”沈夭夭朝诸葛渊的方向喊了一声,渐渐红了眼眶。
诸葛渊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转头朝沈夭夭的方向看了一眼:“徒儿,你还有星野,有他陪着你,老头子我也放心了。”
说罢叹了口气:“此事为师心意已决,你们不用再劝,这是我和无心之间的恩怨,是时候做个决断了。”
“师父……”沈夭夭心里满是不舍,可她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