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说完这话也觉得不妥,但又怎样呢?
她心口传来密密麻麻的酸涩感,难以忽视的委屈和难过。
许正清听了她的说,焦急解释着:“都是没有的事!你莫要瞎想!”
“你我一道从京城到此,我总想着彼此也算是朋友,自然不能不管你。这又是生什么气?不许平白说出损我清誉的话。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旁人!你才是……”
他属实是着急了些,险些将心里话说出来。幸好及时止损,没能说出来。
而安阳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以为他最后是在反问自己,气急站起来说:“我才是什么?”
“朋友就是你成天见了我就耷拉着脸?朋友就是你日日躲着我?这到底算什么事!我在外忙了一天,你倒好躲在房里见别的女人。”
“许正清!你没有心!”
闻言,许正清心中一震,垂眸与之对视。
看着她因生气而高昂起头,眼眶红红的像只生气的小兔子,只差气急咬人一口了。
许正清神色淡定,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改变。但心里却因此激起千层浪。
他在努力克制和隐忍,强压下心里的悸动,选择后退了两步。
半晌,许正清咬紧牙关的问:“宋安阳,你是公主。”
他说出这句话,像是反复提醒自己,两人身份不符,有着天壤之别。
安阳皱眉不悦,这和自己是公主有什么关系!
不等她说话,许正清继而道:“公主,我是臣子。你我之间,该有礼数。”
安阳委屈的看向他,声音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所以呢?你是叫我要与你保持距离吗?”
“许正清,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回答我!”
安阳就这么望着他,略微泛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与埋冤。
她必须要亲口听他说!
许正清动了动唇,心里泛起一股苦涩。他又要骗人,骗她也骗自己。
“臣不是这个意思,臣也没有喜欢之人。”
安阳听了这话,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没有喜欢,就是没喜欢别人,也没有喜欢自己。
她神情凝重,语调伤感:“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许正清,你能不能把心里话告诉我。为什么这要这么对我!我于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安阳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气,但就是止不住的难受,凭什么要让自己承受他的若即若离!
他左一句臣没有,右一句臣不是。
听的安阳心口堵得慌,所幸今日明白他的心意,好叫自己断了念想,不再因此暗自伤心。
“见到你,我并非不悦,而是恭敬。臣如今没有成婚,与公主更应该保持距离。毕竟等到回京后,公主也快要择婿。臣也迟早要娶妻的,不如早些适应……”
他知道这话说出来,似在赌气,安阳或许会生气。
毕竟在她眼里,彼此已是朋友。
但许正清始终没有忘记霍文景所说的,她回京就要物色夫婿了。
只不过陛下和娘娘的掌心娇,怎么可能落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