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和虞文娇替她们抹好药,穿戴整齐后,将人带上了马车。
屋外凉风刺骨,却不敌心寒。
两人驾着马车把人带到了南郊城墙下,迎面而来的是,同样满手鲜血的兰月等人。
兰月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快步跑上前:“小姐,你没受伤吧。”
虞文娇摇了摇头,问道:“上面如何了?”
兰月喘着粗气,语气松快了些:“我们来时他们多数都放松了警惕,这处很快就拿下了。”
虞文娇目光流转在身后的马车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日南郊的事迟早要传到王衡之那里,为今之计是要保障大家的安全。
至于还在避难所的百姓们必须赶紧挪到这里来,此处占据高低,适合防守。
虞文娇当机立断,拉着安阳的手嘱咐道:“你跟暗卫在这里,保护这些姑娘。我带回其他灾民就立马来寻你。”
眼下几名受难女子较为亲近的也就只有虞文娇和安阳两人,方才从惊吓中抽离,还需信赖之人陪伴。
加之这里也确实需要人留守,安阳没有推辞,亦没有再央求跟着,她只轻声叮嘱着:“娇儿,万事小心。”
虞文娇点了点头,轻轻拍抚了一下她的背,以作安慰。
随即,虞文娇跳下马车,对暗卫等人说道:“尔等留守此处,护好安阳和她们。”
说罢,她带着兰月策马离去。
夜深人静时,虞文娇擦拭掉脸上的血迹,脱去暗衣,披上大氅,旁若无人的回到了营地。
守卫本就松散,更不会因为百姓的安危而提心吊胆。故而都是每一个时辰巡视一遍。
走到门口时,正巧遇上王衡之的人在她们营帐门口蹲守,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篷。
他挠了挠头,这是何时出去的?
自从傍晚就没见人出来过,这穿着打扮倒像是文先生和安先生。能直入帐篷的定然只有他们二人,脑海中闪过要不要去查看一眼的想法,但很快就消散了。
上次霍文景的匕飞刺还历历在目,他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想到这里,环顾四周后,现并没有异样,那人又放松了下来,瘫坐在篝火旁打盹儿。
然而营帐内,许正清瞪大了眼睛,看着脱下大氅后,浑身是血的虞文娇。
安阳和她迟迟未归,许正清也不敢睡,熬到现在愣是被吓醒了。
他往虞文娇身后看去,又见两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声音焦急的问:“生什么了?安阳公主呢?”
虞文娇猛的灌下一口热茶,见他神情激动,忙摆了摆手:“安阳无事。我们拿下了南郊城墙,现在有暗卫在那里保护着她们。”
许正清闻言松了口气,可紧皱着的眉头没有丝毫松懈的样子。
虞文娇把南郊生的事,大致同他说过后,就见这人眼底泛红,紧握双拳的手狠狠捶打一下空气。
许正清咬紧牙关,恨意弥漫在心头,无法想象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痛骂道:“猪狗不如的死物,该被千刀万剐,处之极刑!”
虞文娇叹息着,心里一样难受的很,可当务之急是把这里的百姓安全带去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