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回过头来:“那母妃不担心娇儿,我和她都是一样的聪慧。”
霍南钰怔愣片刻,看向虞文娇,不自觉嘴角微微上扬:“胡说!娇儿可比你聪慧多了。”
“再说了,她与你哥哥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是旁人比不上的。”
安阳不甘示弱,在场的不能得罪,那就只能编排霍文景了。
总要拉个垫背的。
她倔强的说:“那万一哥哥被骗跑了呢!”
霍南钰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那我扒了他的皮!”
既然霍文景已经许诺此生只要虞文娇,那便不能空口胡说。
霍南钰扭头看向虞文娇,正色道:“他要是负了你,我第一个人饶不了他。”
虞文娇浅笑出声,点头应了声好。
安阳当即附和道:“我也饶不了他!”
同时,安阳很庆幸霍文景不在,否则怕是小命不保。
霍南钰见这鬼灵精的样子,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头,含笑道:“你呀!”
“罢了,聊了一夜,都回去洗漱吧。”
“娇儿,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府。”
儿行千里母担忧。
这个道理,大家都了然。
念着还有三日离京,霍南钰也不能再留虞文娇在宫里了。
想来上官千羽还有诸多叮嘱和吩咐,便让人明早送虞文娇先行回府。
……
月黑风高时,皇宫静谧。
各宫熄灭烛火,主子们都已安然入睡。
偶有巡逻的脚步声阵阵传来,回荡在安静的空际。
这时,冷宫幽森残破的屋子里,站着两名男子。
暗黑的衣着让两人完完全全融入到夜色之中。
其中一人跪地行礼:“见过主上。”
前头的男子站立如松柏般挺拔的身姿,仰头望着西北方向。
那人愤愤道;“主上,没想到霍南钰的身子这般禁不起折腾,属下用毒已经很少了。”
他们原本意就不在霍南钰,不料那狗皇帝日日黏着贵妃,膳食上更是不愿分开。
害得他们的药量不增反减,迟迟无法推动计划。
男子一双鹰眼深邃,似寒潭深不见底那般,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已有察觉,此法行不通,先暂停。接下来先观望一下,安生会儿。”
“另外,找个替死鬼出去,挡下此事。任何人和事,都休想误了我们的大计。”
跪地听命的下属颔应了声:“是。”
犹豫片刻,他还是提醒道:“不日霍文景要巡视江南,我们可借此机会,除之后快。”
话音落下,他不忘在脖颈处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他们潜伏多年,从最低等的太监做起。只为了心中大业。
而霍家护国忠军,就像是块难啃的大骨头,若是不灭,他们的风险还是太大了。
反之,灭了霍家,里应外合,夺位指日可待。
男子脸上浮起一抹笑,笑意不达眼底。
他转身离去前,只毫不留情的道了一句:“传令下去,别让霍文景活着回京。”
周遭恢复了清冷,好似他们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