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钰躺了好几天,假装恢复了些,就闹着要下床走走。
晚膳大家就一起在贵妃殿里吃。
三人用完膳,霍南钰披了件白狐大氅,拉着她们一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下看月亮。
闲来无事,宫人摆好席子,放上矮桌。
虞文娇和安阳两人坐在软垫上,下棋对弈。
微风吹过,丝微微扬起。
一局结束,安阳又输了。
她闹着不玩了,央求把棋盘端走,大家聊聊天罢了。
霍南钰看向她的目光中满是宠溺:“你呀!玩不过就耍赖。”
安阳娇声说:“才没有。”
正闹腾着,齐公公来访,由宫女带了过来。
他行礼问安后,恭敬的福身道:“陛下念着娘娘,命奴才送来这刚进贡的千年老山参。”
“陛下与霍小将军还在议事,多半宿在御书房,今夜就不过来了。”
霍南钰点了点头,让侍女收下,因病在身,便没有行礼谢恩。
安方才阳想起父皇的嘱托,支支吾吾好半天,不知该如何细说。
霍南钰见她有话要说,站起身坐在了她和虞文娇中间。
宫人去了凭几让霍南钰靠着,为她仔细盖好大氅,就通通下去了。
“瞧着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怎么了?”
霍南钰问出口来,拧眉瞧着她。
安阳眼一闭,心一横,深呼吸道:“父皇他……他想让我劝劝您。”
“希望你能够早登皇后之位。”
安阳的声音虚,却一脸认真。
她也很好奇,为什么母妃一直不同意父皇的请求。
明明在安阳看来他们很恩爱,宋天耀的后宫形同虚设,自霍南钰入宫后,就暂停了选秀。
霍南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抓着凭几的手一顿,陷入了深思。
过往一幕幕如同残影般划过,她始终觉得两人之间隔阂太多。
“母妃?”
听到安阳的呼唤声,霍南钰才回过神来。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懵懂的两个女孩,伸手刮了刮她们的鼻尖。
“两人人精儿,想听故事的话,就给我坐好。”
霍南钰身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温柔。
“他骗了我。”
听声第一句,虞文娇和安阳相视一眼,不由的紧张起来。
霍南钰眸子骤然一沉,陷入了回忆之中。
“父母早亡,我同哥哥在边关长大。那年,军中来了一位皇子,男子身子挺拔如松,意气风。”
惊鸿入眼,余生纠缠。
霍南钰眉眼弯弯,多有嗔怪:“他唬我,说是当今四王爷。我信了他,年少第一次倾心,捧着满腔赤诚托付于他。”
很快,虞文娇就见霍南钰眼波流转间,敛去了唇角的笑意。
她眼神暗淡道:“他回京后,每月都会给我来信。直到大军凯旋,他站在万人之巅,与我遥遥相望。我才知他是当今陛下。”
“我写了诀别信给他,就在快要出宫门时,被他拦下,囚禁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