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娇安放好手中的医典,掀开车帘看去,为的几人身后跟着一群人。
记起昨日霍文景回来告诉她,军中风纪不严,塞进去了不少世家公子。
虽看着是走正规渠道挑选进来的,但昨日练兵明显能察觉到他们的散漫和颓废。
与同期入营的寻常百姓,操练起来全然不同。
这些人多数都是为了进去,来日寻个机会用军功为家族换些荣誉地位。甚至为免他们辛苦,还派人一同入营,好能够照顾他们。
如今留守京城看管军营的,便是林海松,林雪的父亲。
思及此,虞文娇并不想见他们。
她放下帘子,在车上耐心等候。
外面渐渐传来人群交谈的声音,想必都是都在这儿等着车驾来接。
几日没多想,霍文景日日骑马而来,定然不会坐这车驾。
门口只一位车夫,顶多是跟他们一样的人,这便没有顾忌太多。
一男子的声音传来:“那该死的霍文景,日日操练谁受得了!”
其余人搭话的声音传来:“南少说的是,大家本就是官场上的人,许多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都过去了。”
“谁说不是呢!他这种人没点乐趣,怕是不能人道,才这样折磨我们!哈哈哈哈哈…”
他们口中的南少,是南江。
南江是太尉府的小公子,他继大兄被暗害后,是家中唯一的嫡子,自是受尽宠爱。
几人听了他的话,更加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
紧接着,就有人为附和他说:“对了,听说了没。二皇子在侯府行淫秽之事,把身下的妓子当成了虞文娇。这明晃晃的挑衅霍文景,当真是笑死人了。”
“啧啧啧,要我说呀!虞家女那身段,那容貌,是我也恨不得娶她回府,当个美娇娘。想必真正床上,定是欲仙欲死。”
“哈哈哈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兰月没忍住,捏紧拳头就冲了出去。
虞文娇冷下脸,紧随其后。
才刚出去,就见一道残影划过,方才还在说闲话的人,直接被踢飞了。
参天大树把人拦下,顿时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高门子弟都有些与生俱来的傲气,南江反应过来正要开口,就迎上霍文景阴鸷的目光。
霍文景拎起他的领口,如同丢垃圾似的,把人重重的甩在地上。
南江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摔的五脏六腑感觉都移了位,哪里还敢废话。
他嘴里喊着:“霍…霍将军饶命,我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其余人纷纷跪在地上磕头,为免霍文景太过,而因为这群废物承受流言蜚语。
她当即下马,拉住了想要上前的霍文景:“别,伤了他们不值当。”
“总有机会的,但现在不可以。”
她不想让霍文景因为儿女情长被人诟病,也不想因为这事害他受罚。但不意味着她会放过这些人。
他见到虞文娇他才软下了些性子,怕自己的举动吓着她,强压下怒意,盯着地上的人。
南江迎上霍文景的眼,不寒而栗。
霍文景像是在看死物一样,看着躺在地上的纨绔,“再让我听见你嘴里任何大不敬的话,我一定撕烂了,把你做成人髭,叫你死无全尸。”
他既然敢意淫自己娇娇儿的,没杀了他已经是便宜他了。
“现在去领三十军棍,忍不了就滚回去,受不住大可向陛下参我一本。”
阿力领了令,立马吩咐士兵,把相关人等全部拖走了。
临走时,接过了虞文娇手中的痒痒风,此物无色无味,涂抹在军棍上,受刑后只会更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