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虞文娇刚才起来,身着一袭寝衣还未来得及梳妆打扮,兰月就带着风风火火的安阳来了。
安阳提着裙摆跨步进来,径直走向了女孩床榻,回头对着屋内的几名侍女摆了摆手,让她们都先下去。
这看得虞文娇一头雾水,看着紧紧拉住自己的安阳,疑惑的问:“霍姑姑居然允你这么早出宫。你着急忙慌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安阳见人都下去了,长叹一声:“祖宗,外面都乱套了!我母妃不便出宫,就派人护送我来看你,恐你伤心,让我多加劝解。”
昨日,她看着表哥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当真是半句话都不敢说,提心吊胆回了宫,见到母妃这才哭出声来。
这出去一趟,抬回来一个皇子,扶回来一个公主,贵妃吓得立马唤了太医。
一番追问下,安阳把自己在侯府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
就连霍南钰也没想到,这两年养在身边的宋启睿居然能做出这等不要脸面的事。
且不说事关虞文娇,他堂堂二皇子,在重臣家里行荒淫之事。
甚至被众人撞破,丝毫没有君子风度与约束。
他把身下之人认成侯府嫡孙女,这不仅是在羞辱虞文娇,更是打了侯府和将军府的脸。
古代女子名节比命要紧,何况他念着的虞文娇是自己侄儿的心上人。
虽然没有赐婚,但皇城无人不知两家早就互换了庚帖,一切只待女孩长大。
宋启睿的失德之举,终是透过霍南钰,悉数告诉了陛下宋北辰。
不过虞文娇倒是好奇陛下是如何处置的,期待的坐直了些,摇晃着安阳的手撒娇:“好安阳,快接着说。”
安阳又叹了口气,顿了顿说道:“我出宫前听说今早弹劾二皇子的奏折堆的跟小山似的,文官武将的都有,哪怕父皇早作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不过也对,光是太傅身后的言官一开腔,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了。”
安阳跟宋启睿虽是兄妹,但不是一母所出,年岁也差了些。
要不是前皇后病逝,把他放养在自家母妃名下,也不会有如今的来往。
但她如今看得明白,宋启睿城府极深,绝不是良人。
安阳见小姐妹跟听书似的,她说得也愈来劲。
看她这副样子也不知道今日朝堂之事,安阳不由感叹她这心是真大。
“今早,你爹爹便请辞太傅一职,接着你祖父又说要告老还乡。”
“这把父皇吓得够呛。直接把宋启睿拖到大殿前处置,据说是打了八十大板,罚俸三年,幽禁半年,无召不得出。”
安阳想想那八十大板都觉得疼,打下去定然是皮开肉绽。
要是养不好,怕是之后连走路都成问题。
虞文娇听到祖父和父亲要辞官,脸色一变,赶紧问道:“那后来呢?”
安阳没有犹豫,耐心说着:“父皇自是舍不得,借着表哥求赐婚圣旨一事,说要封你为郡主,想来这两道圣旨今日就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