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虞文娇站在假山的观星台之上,俯视整座府邸。
不远处的花池边,一对男女干柴烈火的情形,尽收眼底。
她淡然的笑着,眼底布满狠戾与得意之色,就像是看着已经入圈的猎物般。
她以千金所求,故意命人寻了一舞妓,只要她愿意把自己毒哑,便允为她赎身,保她性命与下辈子的荣华富贵。
舞妓不知是何人要算计宋启睿,只按照吩咐服了药,用易容之法将她改头换面,换成了虞文娇的样子,待到鱼儿上钩,她就撕下面具丢入花池中。
面具遇水则化,他意乱情迷之际,以为身下的人是虞文娇,殊不知是旁人。
虞文娇恐赃污了眼睛,遂转过身,倚靠在后侧的栏杆处,向着霍府的方向望去。
她看着霍文景的房间,想起那些画卷和嫁衣,双眸逐渐朦胧,脸颊不由自主的划过两滴清泪。
另一边,霍文景和安阳决定分开来找,他上了女孩最常去的假山,安阳则同兰月在花园平地里找。
他快步找寻着,大步流星踏上观星台时,这才松了口气。
虞文娇闻声侧眸,见来人是他,委屈的轻咬唇瓣。
她可怜兮兮的张开双手想要霍文景的拥抱。
他的心瞬间软的一塌糊涂,快步上前将女孩拥入怀里,再多责问的话,他都说不出口了。
“我的娇娇儿,何事扰你?是不开心吗?”
他垂眸盯着怀里的可怜儿,抬手为她拭去脸颊的泪痕,想要知道她究竟为什么哭。
而虞文娇紧紧贴在他的心口处,听着他强烈跳动的心跳,难过的哽咽起来:“你走了一年又二百六十七天,我在家里当真是怕极了。”
“霍文景,如果真有那一天,你会为了守护百姓而舍弃我吗?
话音落下,虞文娇抬起头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他眼里泛起微光:“娇儿,守护山河是为人臣、为将领的责任,我永不能退。”
她早该想到,霍文景是这样的人,他虽然没有直言,但其实彼此都明白。
儿女情长在家国大义面前,始终是太轻了。
虞文娇不想再深究,从他怀里出来,展颜笑了笑,想要拉着他走下观星台。
不料霍文景未动,反而把她拉进了怀里,用力将她抱紧,似是想要嵌入骨血般:“我护国也护娇儿!”
“娇儿,我也有私心,想就这样与你白相依,但我更希望娇儿万喜万般宜。也希望娇儿所到之处皆是和平繁盛之景。”
虞文娇听了他的话,没忍住又哭了起来,环住霍文景的腰身。
她几近颤抖的说出:“文景哥哥,我不喜万般宜,我只想万般皆有你。”
“答应娇娇,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霍文景应声哄她,他想不出自己怎么会想要放手,也明白自己绝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