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别丢下我!”
虞文娇从噩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满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寒意袭来她止不住的颤抖着,耳边传来侍女兰月的慌乱的踉跄声和惊呼声:“大夫!小姐醒了!”
“夫人!小姐醒了!”
屋外一阵躁动,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缓缓坐起,轻揉着酸疼的双眸。
环顾四周,心里泛起阵阵疑虑,她不是死在霍府了吗?怎么会在自己的闺房里。
外头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许是前世被追杀的经历,女孩格外敏感,连忙缩到角落处,形成自我保护的模样。
上官千羽一干人等匆忙赶来,就见女儿眼泛泪花,神情呆滞着,像是受惊的灵鹿,可怜之极。
屋内灯烛晃晃,只见女孩眼角挂泪,独自缩在角落里,任人看来都是一阵揪心。
“娇娇,你终于醒了,吓坏阿娘了。”
女孩轻轻擦拭泪水,从模糊到清明,她瞧见了母亲和相处甚久的侍女们,以及同样满眼担心的霍母柳晴。
虞文娇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虚幻的梦境还是现实,呆滞的往前靠去,便被上官千羽察觉到不对劲,慌忙上前揽过女孩查看:”娇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娘亲呀!“
连同霍母慌张道:”娇娇,怎么了这是?是不是落水吓着了?跟娘亲和伯母说说。“
“落水?”
虞文娇这才回忆起,两年前她于国公府设下的赏菊宴中失足落水,幸好兰月擅水性,将她救回,但由于呛水过多,又受了凉,她高烧不退,昏迷了两日才清醒过来。
她难以置信的睁开了眼,打量着满院的人,母亲还没有憔悴瘦弱,霍母也还在世:所以,我重生了!
虞文娇赶忙投入两人怀里,小声抽泣着:“我梦见景哥哥不要我了,梦见大家都四处离散了。娇娇找不到你们了。”
看女孩吓得不轻,如今总算回过神来,两人急忙安慰着:“娇儿乖,别怕,梦里都是反的。你看我们都在这陪着你,不害怕。”
柳晴抚摸着女孩轻柔的秀,温声道:“别怕,你景哥哥快归家了,他怎会不要娇儿。他同伯母说了,最是喜欢我们娇儿,每回出去最不舍的就是你了。”
大家安慰着女孩,虞易风连忙请了太医回来给女儿请脉医治,远远就听见叫唤声:“娇儿,爹回来了!我的娇儿呀!”
虞易风最是心疼女儿,这几日担心的寝食难安,原无一日告假的他,也日日守在府上。
虞易风带着一群太医匆匆赶来,急忙上前仔细打量一番:“娇儿如何了?来给爹爹瞧瞧。“
见女孩哭红的双眸,一阵揪心,忙招呼几位太医上前:“娇儿,哪儿难受?太医,快给我儿诊治!“
太医院被拽到了前头,忙擦了擦额间的汗。
半夜被火急火燎带过来,谁人不知这虞府小姐是忠义侯最宠爱的嫡孙女、太傅的掌上明珠,将军府未来的主母。
这京中怕是找不出另一个比她更金贵的女子了,陛下早就下旨让整个太医院照看。
众人自当是尽心竭力,一一赶忙上前诊脉。
一番商讨下,迎着阖府上下急切的目光,忙回应着:“小姐落水受凉,寒气入体,加之受惊过度,这才虚空至此。老夫开几方药材先用着,待三日后再来复诊。“
送走太医,下人们纷纷退了下去,女孩方才醒来,又大哭了一场精疲力竭的靠在母亲怀里。
上官千羽想起此前送出去的信,转身对着虞父轻声道:“不知上次给爹和景儿的信送到了没。如今娇儿醒了,莫扰了他们,再言语一声吧。“
女孩记得前世自己落水,祖父正和霍家父子还在边关。因着霍文景等人,前战大获全胜,边关安宁,特得了圣旨回京。
霍文景知晓自己病重,同祖父连夜赶回皇城,五日后,她就可以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