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恒被立为太子的第二年。
萧刹将这些年情场虽失意,仍然是孤家寡人,但仕途却是一路平步青云的宴子勋封为了左相。
让他以后能更尽心地辅佐太子。
他与赵清婚如今也已成亲十九个年头了。
自九年前,二人一起第一次回萍县,他一直都有履行当初向岳父岳母与赵清婉的承诺。
以后每隔两三年,就让他们团聚一次。
这年的阳春三月,他任命已对朝政颇为熟悉的太子监国,让宴子勋及几个信任的重臣辅佐太子。
他带着赵清婉,再加上小穆子与云袖及几个侍卫又一起微服出巡。
准备再回萍县祭拜母亲及看望岳父岳母。
不紧不慢地赶了二十多日路后,他们下午便到了萍县,然后先回家里安顿了下来。
第二日便是清明。
与父母一同吃完早饭,准备好了祭品,赵清婉便和萧刹一同坐马车去长情山给婆婆扫墓。
今日来这座山上扫墓的人,从路上到山腰,三五成群,看起来不少。
到山脚下后,小穆子习惯性的谨慎地朝萧刹低声问道:“主子,今日这么多外人来这里扫墓,咱们要不要明日再来?”
“没事,来都来了,你在这里等着吧,朕和皇后二人上去便可以了。”
“诺,主子,那您和娘娘小心点。”
这里是她的家乡境内,她家乡的民风一直以来口碑都不错。
且以往几次来这里都没出什么事,虽然今日正赶上清明,外人多了些,但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
所以听到小穆子的谨慎提醒,赵清婉也并没放在心上。
反而心里觉得他这个皇帝的贴身太监有点谨慎过头,杞人忧天了。
她随后和萧刹安心地牵着手,一起去往婆婆的墓前。
快到婆婆的墓前,赵清婉便现离婆婆的墓不到十米远处,添了一座新坟。
不由随口对萧刹说道:“夫君,你看那里添了一座新坟,咱们三年前来,我记得还没有的。”
“这座山上的坟越来越多了,应该每年都有添新坟的吧。”
“嗯,应该是。”
二人随后也没太在意,一起走到婆婆的坟前将祭品摆好。
萧刹仍然负责清理坟头的草,赵清婉则负责在旁边的杂草丛里采野花。
她采花时,一个头上戴着花头巾,背有些驼,走路有些蹒跚的老妇人提着一个篮子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萧刹抬眼瞟了一下,见这老妇人是往那座新坟上去,便继续埋头清理母亲坟头的草。
赵清婉一会儿便采好了一束小黄花,随即走过来摆到了婆婆的墓碑前。
然后朝萧刹说道:“夫君,我跟你一起拔草。”
“不用了,你歇着,我来就行。”
“不行,我也要拔。”
“那好吧,小心别伤着手。”
“知道了,人家才没那么娇弱。”
二人说话时,旁边的老妇人把篮子里的祭品一一摆在了那座新坟前。
摆好后,准备点香,但在篮子里找了一下,可能现没带火折子。
随即驼着背,蹒跚地走过来向赵清婉问道:“姑娘,老身忘性重,给亡夫扫墓都忘了带火折子,能不能借你们的用一下?”
“哦,好,大娘,我这就给您拿。夫君,咱们的火折子在篮子里吧?”
“嗯,在。”
赵清婉听到老妇人的话,随口问了萧刹一下。
便马上热情地走到萧刹刚才拎过来的那个篮子边,低头给老妇人拿火折子。
赵清婉俯身拿火折子时,正在离她两三米处拔草的萧刹,余光突然感到赵清婉旁边好像有一道一闪而起的白光。
他警惕地马上抬头朝她这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