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不喝,那就是不愿和姐姐做自家姐妹,姐姐可要伤心了!”
说罢,兰妃抬袖拭了下眼角,佯装难过的样子。
见自家主子陷入窘境。
侍立在一旁的素烟,忍不住壮着胆子为她解困道:“兰妃娘娘,我家主子平日从不饮酒的,她是真的不能再喝了。”
“大胆奴婢,主子说话,岂有你一个小小奴婢插嘴的份儿?你平日就是这么不讲规矩的吗?”
“胡德海,替本宫好好教教她!”
“姐姐,素烟也是见妹妹不胜酒力,才一时情急出言顶撞了姐姐,还望姐姐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林昭仪虽感全身不适,但见胡德海要走去教训素烟,忙出声阻止道。
兰妃随即挑起一双柳眉。
撕下虚伪的面具:“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
“自古尊卑有别,奴才就是奴才,何况这里还是皇宫!如果个个主子都纵容奴才顶撞别的主子,那这皇宫岂不是成天鸡飞狗跳,都乱套了?”
“妹妹的奴才不懂规矩,妹妹却不舍得教,姐姐只好代妹妹好好教教了!”
“胡德海,还愣着干什么?”
“诺,娘娘!”
胡德海得令后,一脸阴笑地走过去,左右开弓地狠狠用力甩素烟的脸颊。
素烟痛得忍不住叫了起来。
林昭仪心疼又愤怒地起身劝阻道:“姐姐,住手!”
“胡德海,继续打,本宫不说停,不准停!”
“诺!”
“姐姐,妹妹求求您让胡公公住手!姐姐——”
“打,给本宫继续打!”
“皇上驾到!”
内殿一片“啪啪”、哀嚎与责令声时,殿外突然响起了太监的唱叫声。
兰妃没想到,皇上今日才在她这儿用的早膳,晚膳时分竟然又会突然过来。
顿时有些心慌。
胡德海也吓得立即停止了甩素烟的耳光子。
萧刹在院子里便听到了内殿的异常,沉着脸走入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场的有关人等。
最后将目光落在心虚的兰妃脸上。
淡声道:“朕听闻兰妃今日设晚宴,宴请林昭仪一起用膳,便想着也来凑凑热闹,沾沾两位爱妃的口福。”
“不成想,朕才一进院子,就听到兰妃这殿里,是一片哀嚎。”
“兰妃可否告知朕,刚才都生了什么?这好好一个奴婢的脸上,为何被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回皇上,是这奴婢刚才出言不逊,故意顶撞臣妾,臣妾才让胡德海小小惩戒了她一下而已……”
兰妃低着头,忐忑地解释道。
林昭仪见她歪曲事实,恶人先告状。
一脸凛然地纠正道:“回皇上,素烟刚才是见臣妾不胜酒力,想让兰妃姐姐不要给臣妾劝酒而已,并没有对兰妃姐姐不敬。”
“妹妹,你这是包庇你的婢子!”
“这贱婢子刚刚对本宫横眉竖眼,说话极为不逊,明明就是不把本宫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你还敢说她没有对本宫不敬?”
“皇上,您可一定要明察啊!”
“臣妾一片好心请林妹妹过来用膳,想与她多亲近亲近,以后就当自家姐妹来处着。”
“可林妹妹这婢子却对臣妾十分不敬,臣妾一时气不过,所以才让胡德海教训她几下,以正宫规的!”
“皇上明察,奴婢冤枉!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兰妃娘娘不敬的,还请皇上明察!”
见兰妃陈述如此夸张,颠倒是非黑白。
素烟顿时“扑通”一声,跪地喊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