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奴才告退。”
……
七日后。
戌时,残月朦胧,萧刹带着一个随从太监小穆子去了凤仪殿。
这几日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凤仪殿的胡德海,马上悄悄返回漪兰殿向兰妃禀告。
萧刹步入凤仪殿后,一如往常,直接进了寝殿。
“奴婢给皇上请安!”
“下去吧。”
“诺。”
云袖给萧刹行礼请安后,躬身退出了寝殿。
退出前,她微微抬瞟了一眼赵清婉,眸子闪过一抹无奈与担心。
赵清婉此刻像一尊静美无比的雕塑般,正拿着一卷书坐在灯下漫读。
听到萧刹进来,云袖出去,手里的书卷仍未放下,头亦未抬。
身子纹丝不动。
好似周遭的人与事都与她无关。
这样冷寂,清傲,无礼的她,极易惹恼萧刹。
她也深知。
但依然我行我素,如万年冰川,永不融化。
萧刹见状,走上前一把夺过赵清婉手中的书卷。
一脸愠色地厉声质问道:“赵清婉,你愈的得寸进尺了,对朕连最基本的礼数都没有!”
“你是不是以为朕永远都不会罚你?”
“朕问你话,你给朕回答!”
萧刹将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扔到了地板上,一只手用力捏起赵清婉的下巴。
逼迫她的目光看向自己。
但赵清婉倔强地偏是不正眼瞧他,将脸冷冷地扭到了左侧。
“刺啦——”
被自己的皇后如此漠视,恼羞成怒的萧刹双目猩红,一把撕破了赵清婉的襦裙。
然后拦腰抱起面若冰霜的她,大步流星地移至凤榻。
每次,无论对她野蛮或绵柔,是否付诸了情愫,赵清婉心里始终冷若寒霜。
只是,有时身体似隐隐有些……
这让她感到无比羞耻,只能暗自尽力控制。
又是半时辰有余,萧刹才离开。
须臾,云袖依照主子的吩咐,照例安排殿外宫女准备花瓣浴,她则亲自去小厨房熬避子汤。
“皇上!”
萧刹走出凤仪殿不多远,便见兰妃带着两个宫女东张西望的,好似在寻什么东西?
抬头看到他后,顿时面露惊喜,娇媚地叫了一声。
欠了欠身子行礼道:“臣妾见过皇上!”
“免礼。兰妃怎么这么晚还在御花园里?”
“回皇上,臣妾新近养的一只猫儿丢了!”
“下人们说是往这边跑了,臣妾过来寻寻。怕这不听话的畜生到处乱跑,到时扰了皇上和其他各宫姐妹的清静。”
“奴才参见皇上,娘娘!娘娘,奴才刚才看到猫儿好像窜进皇后的凤仪殿里了!”
兰妃话音刚落,胡德海便从一道小径跑来,气喘吁吁地先向两位主子行了个礼,然后禀告道。
“啊?你这该死的奴才,叫你好生看管着这畜生,不要让它乱别,你却偏让它跑到了皇后那里!”
“你不知道皇后平素最喜清静的吗?搅扰了皇后,岂是你这个奴才担待得起的!还不掌嘴!”
“啪!啪!”
胡德海马上配合地甩起了自己的脸。
边甩,边跪地连声求饶道:“娘娘饶命,是奴才的失职!娘娘饶命,是奴才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