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多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说:“小姐,你就不能犹豫犹豫,让我知道你很担心在乎我,这样我死也觉得很值得。”
“嗯……”钱满多沉默了会儿,长叹一口气,语气沉重道,“交给你了!”
“还……还是别这样了,很做作,感觉不到一丝丝诚意。”喜多放弃了,耷拉着脑袋,很郁闷地盯青石板。
“别呆,他来了!”钱满多一声厉呵,先喜多一步扑向前与秦渊交锋,十指间多了一套银色指刀,刀身薄如蚕翼,能削金断铁。
秦渊大惊,被她连连回击落在下风,三招后,他急着提升内力,手中长剑化为满天剑影虚实难变,很快扭转局面死死把她压住。
钱满多自知武功悬殊太大,想抽身撤退已经来不及,只能拼命死扛,生生受下几处致命重伤。随着伤势加重,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头脑混沌一片,手脚不听命令自行闪躲攻击,感觉像是被谁操控。
“小姐!”喜多见她亮出兵器祭月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张张上前阻拦,果断分开交战在一起的两人,不让她出手。
“小姐别失心智,快收起祭月,快呀!”喜多一边用银扇阻止秦渊,一边催促,分神回头看她,见她双眸出现异样,黑眸已经失去色泽变成灰暗,一丝血红像墨滴水中滴在眼里,由点渐渐向外扩散染红整双眼睛。
这是小姐失去心智的象征,喜多惊得魄散魂飞,她感到四周空气变了,熟悉的恐惧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秦渊也察觉到危险,美眸一沉,长剑避开喜多刺向异变的钱满多。
“不要!”喜多面如死灰,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向小姐,心里十分恐惧。现在的小姐受不住一丝攻击,一旦被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皇叔,别伤她!”
千钧一时,秦萧楚寻着她的足迹追不,看到长剑刺向她的时候,他的心瞬间停跳,一股空虚缥缈的东西让他惶恐不安,毫不迟疑地用手握住剑刃。
什么时候她左右了他的情绪?秦萧楚目光变得复杂,慢慢推开皇叔秦渊的长剑。
秦渊有些诧异,目光在秦萧楚和钱满多之间流转,然后才若有所思地说:“原来她就是小楚新娶的王妃。”
“小姐,没事了,没事了,静下心来,闭上眼睛想想开心的事。”喜多面如死灰,怕她狂,只好死死抓住她的手,小心劝说。
“嘻嘻嘻……”
突然,钱满多出细碎的笑声,听是上很诡异,带着一股子邪气,她的头慢慢退去黑色变成妖艳刺目的红色,浑身爆出杀伐之气。
秦萧楚心里一惊,没空理会秦渊,转身瞧钱满多,看到她一双火红血眸,直觉危险,一股寒气瞬间罩住他全身,连心都凉透了。
“徐清清……”他试着唤她却没有反应。
“毒,缺月呢,缺月去哪里了?”喜多全身都在抖,哭着翻找荷包,抖落一地东西,里面有银子、头饰、药丸等。
其中药丸最多,这让秦萧楚和秦渊既惊讶又怀疑,两人眉头深锁,看喜多和钱满多的眼神沉重而复杂,揉和太多东西,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啊,找到了,找到了!”喜多翻出一枚别致的龙尾针喜极而泣,双指控针快扎向小姐脖子。
熟知,钱满多反应极快,没等喜多出手,一掌将人击飞。喜多飞出十米之外,重重摔在地上,砸飞几块铺地青石,吐出一口鲜血,半坐在地上喘气。
秦萧楚震惊,面不改色地瞧着钱满多,这样的她很陌生,带着浓浓的杀气,他很不喜欢。
“怎么了,她?”秦渊一头雾水。
“王爷,帮帮我!”喜多已无计可施,目测现在小姐的另重人格已经苏醒,她得快些用龙尾针把小姐毒晕带回府给大小姐医治。
“他帮不了你!”钱满多笑声张狂,红眸扫了眼重伤的喜多,掩嘴笑道,“许久不见了,喜多,你长大了呢!”
怎么回事?秦萧楚疑惑。
钱满多的目光终于落在他身上,看他的眼神却是睥睨天下的狂妄,半分轻蔑半分嘲笑,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秦萧楚回以冷笑,不用喜多求助,虎口一震,提着长剑攻向钱满多。他的女人,除了服从还是服从,她现在需要教训。
“不要伤了小姐!”喜多看到王爷无情地攻击她,急得吐出一口血,拖着重伤的身子急奔过来。
秦渊看着不要命的丫环,好心将人拦下来:“丫头,受伤就乖乖躺着,别添乱。有时,夫妻间也要点打打骂骂加深感情,这些等你嫁人后自会……”
“嫁你妹的人,滚开,我没空招呼你!”喜多难得爆粗口,一把推开秦渊,双指携着龙尾针参战。
“小姐,得罪了!”趁着秦萧楚被钱满多打中胸口,右手被缚的瞬间,喜多抓住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龙尾针刺向她脖子。
“嗯?喜多……”钱满多感到脖间微疼,面部一下变得狰狞,怨恨地看着喜多,不甘心地倒进秦萧楚怀里。
没等秦萧楚回抱,喜多抢了人背在背上,转身飞上一株柳树,三两下没了身影。
秦渊一脸吃惊,好半时才从被人骂的打击中醒来,气愤地责问管仆不严的侄子:“小楚,瞧瞧你府上的奴婢嚣张成什么样,都敢辱骂主子了。”
“不对!”秦渊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凝重道,“她不是徐清清。徐家三代书香,男女皆读诗书,鲜有子弟习武。刚刚的女子武功极好,还有她诡异的样子。小楚,她是谁,为什么会从王府出来,还顶着徐清清的脸?”
“皇叔所来何事?”秦萧楚没有作答,只是引他进府。
“大小姐、大小姐,救救小姐!”
喜多一路跑回钱府,哭着满府大喊大叫,引来一群仆人丫环,钱金宝带着自家娘子回府,远远听到叫声,紧步赶来瞧见一身是伤的三妹,胸中烧起一团怒火,捏着拳头追问:“是谁,是谁伤了宝儿?”
“夫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让人请二妹回府医治宝儿。”徐清清一边安抚相公,一边帮着喜多把人安置回房间。看着一头红满身是伤的钱满多,她既担心又内疚,一遍遍偷偷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