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陈云岩感到十分愕然,好奇地跟着村民走向村口。
当陈云岩来到村口,除了一些在大冬天外出还想要狩猎些野味准备在过年加菜未归的猎户之外,全村所有成年的男子全都聚集在村口,一个个手握武器,如临大敌。
带陈云岩回村的贺氏叔侄站在村民的最前面,握刀的手指,因为用力,都隐隐有些白,脸上闪过一丝懊恼但又无奈的怒气。
站在村民身后,透过人群的缝隙望去,陈云岩看到在村口外面,来了一伙身穿厚厚皮袄,手握明晃晃,闪着寒光钢刀的壮年男子。
这伙人约有四五十人,个个凶神恶煞,浑身散溢着让人心悸的凶戾之气,看向村民的眼神都露出嗜血的凶芒。
在这伙凶相毕露的凶徒前面,一名体型精瘦,眼角至上唇有一道狰狞恐怖疤痕的中年男子,趾高气昂地跨坐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虽然是咧嘴带笑,可半睁半眯的双眼,不时浮出凶狠利芒。
这数十人凶煞气息散,让人感觉比面对一群凶残饿狼还要可怕。一些刚成年的村民,在这大冷天里,心底恐惧得竟是额头冒出冷汗。
“桀桀桀。。。。。。贺家村的老少爷们们,这么紧张干嘛?握刀拿枪的,怎么?想跟三爷干一架吗?嘎嘎嘎。。。。。。”
骑在白马上的那名精瘦男子,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眼中掠过一抹寒芒,阴笑着向贺家村的村民们不屑地讥讽道。
“哈哈哈。。。。。。”
听到骑马中年的讥笑,在他身后的数十人,都出一阵狂笑。
“没有,三爷说笑了。我们哪敢跟三爷动武,只不过前两天有只熊瞎子闯进村子,我们费了老大力气才把它打伤赶走。刚才以为那只熊瞎子又再来捣乱,所以才都跑出来,还请三爷不要误会。”
村里的族老急忙从人群中走出,来到精瘦中年白马面前解释、打圆场。
“嘿嘿,熊瞎子。这老头倒是能找借口。三爷没那么时间跟你磨蹭,快点!将今年的安保费交上,三爷还要赶着到下一个小村。他奶奶的!这大冷天的还要三爷吹冷风。快点!快点!早点忙活完,早点回山喝酒吃肉暖身子!”
精瘦男子身体微微前倾,像头凶狼一样眯起眼睛盯着族老阴笑,然后脸色一敛,目露凶光对族老厉声喝道。
“得。三爷请稍等片刻,我马上让人把银子取来。”
族老身体一紧,浑身寒,感觉似乎像是被一条待人而噬的毒蛇盯着,急忙扬手让人去把钱财拿来。
没过一会,有年轻村民扛着一个袋子到来,放在族老身旁。
袋子刚放下,精瘦男子身后马上有人走出,检查袋子里面的东西。
“三爷,对数。一共三百一十六两银子。”
这人检查完袋子里面的东西,一把扛到肩上,对精瘦男子说道。
“好!我们。。。。。。”
看到贺家村还算识相,手下的人收起袋子后,精瘦男子正想吩咐离开。
“哎,三爷!那里有个老头好像从没有见过。”
忽然,这伙凶徒当中有人手指着村民身后的陈云岩打断了精瘦男子的话。
“嗯,没见过?新来的?安保费里面包括了他没有?”
刚已经转身的精瘦男子,勒停正准备抬步的马匹,转头看着族老拉长声音,眼中寒芒起伏,不紧不慢地问道。
“三爷,他是个哑巴,而且来村还不到一年,您看是不是明年再算上他一个?”
听到这伙人里面有人看到陈云岩,并提醒精瘦男子,族老就知道不好了,慌忙开口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