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后面,一手举着火把,走了两步,青蛇失望地溜了回来,顺着我的身子爬到手臂上。
麻伦叔边走边唱,是一种极其古老的苗语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从腔调上来看,满是悲伤。
“魂……归……”
我们连夜赶路,快亮的时候,赶到了青崖峒。
刀文青身后无人,寨子出人筹办丧事,一切都按照礼仪来办。
夏炎热,要通知麻蛋已经是不可能,更何况不知道麻蛋身在何处,等麻蛋回来,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人早就变味了。
青崖峒众人商议:选棺入殓,停尸三,请梅山道士,度下葬。
我和麻伦叔送完刀文青回了青崖峒之后,麻伦叔送我会茶花峒。到了茶花峒之后,麻伦叔通知了麻三两的家人,告诉了他们为之,让他们去把麻三两带回去。
而麻伦叔只只在茶花峒休息一晚上,第二一大早就去青崖峒帮忙,要送刀文青最后一程。
我本想着要去,但想着去了之后也帮不上门,只有作罢。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面,冥思苦想,觉得这事情太过古怪。
我又把消失的巫女,还有那个女黑影,以及刀文青离奇死亡都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个遍,可是千头万绪,都没有一点线索,好像线索太多太乱,根本理不清头绪。
我唯一抱有希望的是,巫女过会来找我。一旦巫女来找我,或许能够得知事情的真相。
麻伦叔去青崖峒帮忙,我则留在茶花峒等巫女。一连等了好几,我都没有等到巫女。
三后,麻伦叔参加完刀文青的葬礼,急忙忙地赶了回来,一身疲惫,满身沧桑。
当晚上,就要拉我喝酒。
我煮了一锅盐水花生,将一只腊猪耳朵割下来,用红辣椒爆炒之后,两样菜下酒,陪着他。
酒是烈酒,菜是好菜,酒刚倒上,麻伦叔就一口闷了下去。
麻伦叔边喝边流泪,道:“怪我,怪我。我害死了两个人。”麻伦叔样子很是自责。
我心中暗想,怎么是两个人了,不解地问道:“刀文青的死和我们有关,但那麻三两是自找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麻伦叔摇头叹气,眼睛通红,道:“不是他……不是麻三两……是你老校长……刀文青落土之后,老校长祁汉言用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他是个受人尊敬的人……是一个向往纯粹爱情的人……就那样死了……”
麻伦叔又喝了一杯,我脑袋也跟着一片浆糊。我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老校长祁汉言,竟然为爱殉情,在我印象中,他是个尽职尽责的学校长,是我们青青学的校长。
“两条性命……”我眼角一酸,倒了一杯酒,猛地灌了下去。我对不起麻蛋,更对不起老校长。烈酒顺着食道进入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烧得我眼泪直流。可这片刻的灼烧,丝毫抵不过我的自责。
麻伦叔竟然笑了起来,又哭了起来。他为爱情而悲哭,哭着哭着,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道:“我是个懦夫。老校长是真正的男人……”
那晚上,从麻伦叔嘴里,了很多寂寞的话,让人听着,不由神伤。
那些话我多半不能理解,多年后我才懂了一些。
麻伦叔很快就醉了,喊叫着失落着,我好不容易将他拖到床上,拉了被单,盖住之后,走出了麻伦叔的家郑
正有一轮明月照在我的脸上,我喝了两杯酒,并没有完全醉倒,只是有些头晕,眼中有些泪光。
忽然,耳边响起了两声怪异的叫声,我循着声音走去,一直到了茶花峒溪水边,在水边的位置,我看到蛊神麻二。看到蛊神麻二,我觉得看到一丝光亮,那只丢失的七色蛊,我找不到,麻二肯定可以找到。
麻二并不能话,他就站在溪水边上,捡了一块石头往前面丢去。
我大概明白,麻二为什么会来找我,为什么到现在来找我?我可以看到他,他便来找我;今是刀文青丧礼办完的晚上,麻二要等自己母亲的下葬之后,才出动干架。
我用溪水洗了一把脸,道:“你要带我去找七色蛊对不对,找到那货……我干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