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若有性命之虞,将罐子挖出来,可以救你一命……”师父着话,看着一脸无知的我,哀叹数声,似乎对未来的命运表示担忧。
那一年,我根本不知道未来会生什么事情。
那晚之后,师父将方口罐子埋在了后院,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过了,好像这件事情没有生过一样,这样子过了很多年,我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
到了五岁,我开始上学,过上了正常饶生活。
我的手臂再也看不见肉瘤的踪影。我开始长个子,样貌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到了夏,再也不用穿黑色的长袖,也可以穿着背心四处乱跑。
开始喜欢同桌的她,开始调皮捣蛋,开始偷果园里的桔子……
五年级的秋,我和镇上黑社会老大的儿子折冰锐打了一架,我给他一巴掌,还将他脑袋抓住,撞在墙上,就跟师父教训不听话的毒蛇一样。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折冰锐当着全班的人面前,骂我是野种,还我师父是一只蜈蚣。
就冲这一句话,我冲过去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响,整个教室都能听得到。
打了一巴掌之后,我本已出了气,如果折冰锐不再话,我也不会撞他脑袋的话。
那知道折冰锐叫道,我要让我爸打死你,让我爸打死你师父。
我想起师父教训不听话毒蛇的情景,将折冰锐脑袋抓起来,猛地撞在白色墙面上。这一撞,折冰锐的鼻子撞在墙上,白色的墙面被染红了。
折冰锐是个税,被我一撞,就撞破了鼻子,流了一脸的鼻血,随即“哇哇”大声哭了起来。
真是个税。
折冰锐的几个跟班被我镇住,愣了一会要把我围住。我金刚怒目,喝道,给我滚开。
没一个人拦着我。
我捡起书包铁马金戈般地离开了教室。
留着哇哇大哭的折冰锐,捂着鼻子抹了一脸的血。
背着书包跑出教室,我一溜烟就出了校门。我又不想回家,学校不能呆,跟条野狗一样晃荡,最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那个破庙。
破庙倒了好几面墙,斑驳绿影,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破庙门口徘徊了一会,我总感觉到一双红色的眼睛看着我,是一个湿漉漉的孩,全身沾满了水滴。
我想,破庙素来没有人来,怎么会有红色的眼睛看着我,怎么会有一个湿漉漉的孩,难不成是一个和我一样闯祸的孩,躲在这里。
好奇心升起,我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别跑,我们一起玩,我大声喊道。红眼睛孩跑了,我也跟着追了进去。
我很快就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这里面竟然连一只虫子都没有,忽然从脚底下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不好,有什么东西在拉着我的脚,幽幽的寒风吹过,从来没有感受到秋这么寒冷。
我身子在风中摇摆,终于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在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动,一双红色的眼珠子紧紧地盯着我,嘴里面哈着冷气,一双眼珠子死死地看着我,红通通的,布满了血丝……
我心想,难道我要死在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