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登时羞红了脸,一巴掌拍开某人:“夫什么君?成亲了吗?拜堂了吗?这才到哪儿呢就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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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再等十七天,我便可以八抬大轿迎你进门了。”穆旭东按了按秦栩的头顶,方转身出去。
冬雨拎着两个大包袱进来,借着烛光细看秦栩的脸色,笑道:“刚才姑娘睡醒的时候脸色苍白地很,这会儿倒是红润起来了。”
“拿一套贴身的衣服给我,我怕是……”
冬雨立刻明白过来:“奴婢算着日子也该到了。姑娘莫急……”说着,她立刻解开包袱给秦栩找衣服。
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不舒服,然而半夜时秦栩的小腹疼到难以忍受,不得不叫醒冬雨。
冬雨端着蜡烛凑近,便见秦栩脸色苍白,额头的汗打湿了丝,顿时慌了手脚,一边朝外面喊着王爷!快来!一边放下灯烛去摸秦栩的额头,颤声问:“姑娘这是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
“我,肚子好痛。”秦栩攥着冬雨的手想要起身,但却没什么力气。
冬雨忙把人扶起来,又拿过袄子给秦栩穿:“晚上只喝了一点粥,也没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
秦栩靠在冬雨的肩上缓了口气,低声说:“应该是受凉的缘故,别大惊小怪的……”
“怎么了?!”穆旭东慌张的闯进来,看见秦栩脸色苍白,靠在冬雨肩上,忙又朝外面喊了一嗓子:“去找郎中来!找这镇子上最好的郎中!”
“找什么郎中!谁的医术比得上我?”秦栩有气无力地瞪了穆旭东一眼。
“你到底哪儿不舒服?下午睡得还算安稳,但下车的时候脸色不好,不舒服怎么不说?也怪我大意了……”
秦栩看着语无伦次的穆旭东,忍不住嘲笑:“急什么?不过是小事而已,死不了人的。你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跟沙北鞑子拼杀的时候,也这样慌脚雀儿似的?”
“你!”穆旭东火气顶到脑门,又被那张虚弱地笑颜给压下去。
秦栩借着跟穆旭东斗嘴转移精神,尽量忽略小腹的疼痛:“怎么,还不服气?”
冬雨把枕头垫高,扶着秦栩靠在上面,又对穆旭东说:“王爷照顾一下我家姑娘,我去煮些热汤水来。”
“快去!”穆旭东摆摆手,等冬雨一离开便坐去床边,伸手把人搂进自己怀里。
“啧……王爷把自己当成止疼药了吗?”秦栩说着,攥着穆旭东胸前的衣襟又往他怀里挤了挤。烈日炙烤草原的味道令人心安,正可缓解疼痛的煎熬。
穆旭东顺着她的手臂摸到那只按着小腹的手,低声问:“腹痛?”
秦栩一个哆嗦,低声斥道:“拿开!”
“我帮你揉一下。”他炽热的气息扑在耳边。
秦栩感觉自己像是一支封着冰碴子的花枝,被他的热气一呵,整个儿都化成了水。
热热的掌心按在疼痛的位置,不需要更多,疼痛便缓解了不少。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穆旭东无师自通,继续揉按。
秦栩枕在他阔朗健硕的肩上,缓缓地合上眼睛。
冬雨找客栈的人要了一个汤婆子,灌满了热水急匆匆回来时,见秦栩靠在穆旭东的怀里睡着了。
穆旭东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冬雨立刻放轻了脚步。
冬雨很纠结,她不想让穆旭东跟秦栩孤男寡女在夜半时分独处一室,即便他们即将成为夫妻,但又舍不得自家主子受苦。
只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且把这男人当成止痛的良药吧!只要主子能少受点苦,其他都不重要了。
冬雨把秦栩腿上的被子轻轻地掀开,想用汤婆子给她暖脚。没想到被子一动,秦栩便睁开了眼睛。
“我没事了,你们去睡吧。”秦栩想要挣开穆旭东困着自己的手臂。
“就这样睡吧。”穆旭东手臂微微用力,把人留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扣在她小腹的手也微微用力的揉了一下。
“嗯……”一声低吟从秦栩唇角溢出,她忽然用力把那只手臂推开,“我好了,你去吧。”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徐灏的声音:“王爷,郎中来了。”
穆旭东扶着秦栩躺好,劝道:“郎中来了,叫进来诊个脉,好不好?”
“冬雨,拿双份的诊金,请郎中回去吧。”秦栩说着,转身向里。
穆旭东看着她散乱在枕畔的青丝,低声说:“不叫郎中进来也行,我留下来陪你。”
“还是叫郎中进来吧。”秦栩说完,抬手拉高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冬雨早就想赶人了,趁机上前说:“劳烦王爷去请郎中进来,奴婢收拾一下。”
穆旭东只好出去。
冬雨上前把秦栩身上的被子整理好,又放下帐幔。
郎中跟着穆旭东进来,见床边站着个如花似玉的侍女,才知道病了的是个女子。
冬雨把秦栩的手托出来,又敷上帕子。郎中方上前诊脉。
片刻后,这郎中皱眉起身,对穆旭东说:“夫人先是殚精竭虑虚耗心神,致使身体虚弱,再被七情伤及肺腑,身体尚未恢复便又受累,受寒,恰好逢着葵水至,这各种病痛便大肆作起来。这病看着只是从妇科上起的,但实则病根儿却不在这里……总之,需得悉心补气养血调滋养元气,否则,恐会影响子嗣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