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云堂在元都经营将近百年,在各地的分号也有几十家,今日竟走到了绝境。略知其中缘故的秦栩轻叹:“不为名相,便为名医。看这三面墙壁,数百格药柜,曾救过多少性命?”
“这位姑娘,我们东家请您移步后院说话。”
“好,劳驾带路。”
秦栩跟着伙计穿过两道门来到后院,但见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正皱着眉头看帐簿。
“东家,人来了。”伙计回了一句。
“哦。”男子低头在账簿上画下记号,没来得及抬头。
秦栩打量着面前这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问:“敢问,阁下就是云雎先生吗?”
“正是,敢问姑娘是?”
秦栩不答反问:“你这店铺要盘多少钱?”
云雎愣了一下,方说:“铺面加上库存的药材,最少也要七千贯。”
“我听说益云堂在各处都有分号,这怎么算?”
“不瞒姑娘,各处分号都已经抵出去了。如今元都总号是最后一家。”
秦栩又叹了口气,说:“我给你一万贯。”
云雎面露诧异,接着问:“姑娘还有什么条件?”
“我希望云雎先生能留下来继续经营这间医馆。”
“这恐怕不行,我家里出了事,要走一趟蜀州,什么时候回来尚不能定。”
“若你我合作,那就是一家人。先生家里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上忙。”
“我知道京都城里卧虎藏龙,但姑娘说这样的话……”
秦栩走到石桌跟前坐下,平静地说:“我先说你家里遇到了什么麻烦,若我说的不错,先生可愿信我?”
“……”云雎盯着秦栩看了半晌,方轻轻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秦栩跟云雎告辞,云雎亲自送人上了马车,拱手看着马车远去方转身回去。
“东家,咱这医馆算是盘出去了吗?”伙计好奇地追着问。
云雎点了点头:“以后,秦姑娘才是这里的东家。我是这里的掌柜。”
“那您什么时候动身去蜀州?公子的事儿可耽误不得了!”
云雎亲自把店铺转让的牌子拿进去,说:“从现在起,医馆的一切照旧。告诉大家,闲话少说,做好分内的事情就行了。”
“是。”伙计不敢再多问,忙去把窗户的挡板摘下来,准备招呼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