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赴轻叹一声,小声道:“来上海滩整整一星期,终于和分站的同仁接上头,真不容易!”
邹愈起身从室内中央酒柜内拿出一瓶法国朗姆酒,又拿出两个高脚酒杯放在面前大理石茶几桌面,然后坐下来小声回应:“自从特使先生从霞飞路离开进入虹口,我就让‘弥猴’一直关注着虹口的动向,始终为您提着一颗心!”
“好了,好了,看到特使先生安然无恙,我这个上海分站的副站长也算是暂时把心放下了!”
裘赴急忙小声问道:“邹站长,弥猴是不是原探长的组织代号?”
邹愈眼里露出一丝诧异和敬佩:“嗯,是啊。。。。。。特使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之前好像没有什么人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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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赴身子稍一前倾,俯耳道:“因为我看得出原探长是邹站长的得力干将,而原探长又是目前分站和裘某接触最多的人,所以裘某才做出这个判断!”
“邹站长,您也别太客气了,虽然我是作为特使前来协助上海分站工作,可您别一口一个特使先生叫啊,让人听着有点不舒服!”
“不如这样,邹站长,您就直接称我的代号吧,这样简单,听着也舒服多了!”
邹愈赶紧微微摇头:“那怎么像样子?!您可不是一般的特别使者,而是由北方总社直接派来的,就连江南分社都不敢马虎,我们一个上海分站哪敢怠慢您了?!”
“不行,绝对不行,要被分社社长知道,邹某可吃罪不起!”
裘赴苦笑着稍一思忖,小声回道:“那这样吧,邹站长,您就直接称我裘先生,原探。。。。。。弥猴也是这样称呼我的,就这样叫吧,”
“您可能不太了解裘某这个人,我最讨厌摆什么官架子!都是为了抗日,都是为了打小日本,谁比谁能耐大?谁又能比谁功劳多?咱们炎黄社取得的战绩,又不是靠的哪个人,是靠咱们全体同仁共同的努力!”
邹愈盯着一脸真诚的裘赴看了有一分钟,微微地点头小声道:“好吧。我就称您裘先生,您也不要叫我什么邹站长,一个副站长而已,搞得上海分站是我的私人领地一样。就叫我老邹,听着也让人舒服!”
裘赴几乎立刻小声接过话:“老邹肯定不行,您毕竟是副站长,上海分站可是江南分社下面最大的一个分站!不如我叫您邹兄吧,你称我裘兄,这样就算公开场合也不会引人怀疑!”
苦笑着轻轻摇头,邹愈眼睛猛地一亮:“好,这么称呼好,唉,我怎么没有想呢?今后我就姓特。。。。。。您为裘兄!”
裘赴无声地笑了,压低声音回道:“这样就对了嘛!邹兄,你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对裘某的身份太过敏感。从现在开始,既然你我以兄弟相称,那今后就不要再用‘您’这个称谓了!”
“邹兄,裘某此次奉总社之命来到上海,来协助与督导上海分站的工作。但这只是表面上,实际是裘某奉副总社长的秘令来到上海接受一项秘密任务,具体任务要听从上海分站的两位站长安排!”
“现在请邹兄将此项秘密任务的具体情况告知,裘某一定在协助分站同仁的工作下,干净利落地完成该项任务!”
邹愈脸色突然凝重,眼里更透出一股悲壮与杀伐混合的异常,声音虽低却带着铿锵之气:“嗯。。。。。。这是一次非常特殊的任务,也是一次非常危险的任务,可能是九死一生,甚至是毫无生机!”
“裘兄,你作为总社的一名优秀情报员,应该听说过日本军方一个曾经的绝密军事计划,你此次任务就是把这项军事计划搞到手!”
裘赴目光顿时一凛,连小声地回答都带着一分颤音:“知道了,我去窃取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的‘十号军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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