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翎打着伞,稍微弯了一下腰“是啊,大人,这臭东西居然还有花,但还没有全部开,现在闻着倒也没这么臭了”
“她说这叶也可吃,你可想尝尝?”,江辞睎捻花上的水往鼻尖靠近,味道还是有的,不过是淡了一些。
祁翎听到“尝尝”二字,连忙后退,求饶道“大人,此物极臭,您不能想不出法子来惩罚卑职,就用如此恶毒的东西来折磨卑职,卑职真的做不到,不可食啊!”
他差点儿抱着江辞睎的大腿痛哭流涕了,但想着周围还有其他兄弟,硬是忍住了。
“哦,祁翎,今后你但凡再说一句臭和传播给他们这东西臭,如此,便将你的住处都种满这草还有薄荷,你觉得如何?”
“大人,不敢了,不敢了,也不多嘴了”
江辞睎摆摆手慢悠悠地回去,祁翎瞥了一眼府外的那棵树,心里恨恨地想“祁铭,你小子这大嘴巴,老子被你害惨了”
那树上的叶子抖动了两下,似乎是在呼应祁翎的心中所想。
直至祁翎离开,庭院里又归于平静。
江辞睎将伞收放在门外,于案前,正对着门外,雨好似一直不想停,由大到小,最后是连绵不断的细雨,柳树垂落湖中,因为风惹起一阵阵波澜,圈圈点点,一起汇合在一起。
他停下手中的笔,落眼在那一棵不久之前移栽过来的薄荷,很小的一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枝叶应是多长出来了一枝,让整盆薄荷的叶与叶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下雨的日子的确适合用来睡觉,冉冉你说得对“
江辞睎整理衣袖,伏靠在案桌上,闭目。
祁翎将玄色的外袍小心地披在他身上,后退关门,他在门口抬头望着落下的雨,有些感叹这样生活下去似乎很不错。
有大人,有祁铭他们。
算了,祁铭可以剔除出去这个大嘴巴。
站岗的祁翎在门口这里想一下,那里想一下。
对了东门那边的糕点还不错,新开张的,到时候给大人尝尝;
还有会做那个臭草的厨娘还在早,这东西普天下除了大人,应是没有人会吃和会做。
倒是可以在下一次抓到刺客时,拿他们来涮涮,开开刀。
嗯~此法不错,不错,我祁翎这脑袋好歹也灵光了一回。
在树上的祁铭看着底下不知在天马行空什么的祁翎,有些好笑,这小子肯定记恨上了他,要不晚上给他带只鸡,不行,一只鸡他都会要了,要不就鸡腿好了,大不了两只鸡腿,剩下的我解决就好。
两个人各想各的事,互不干扰。
屋里的江辞曦听着雨声安然入睡,好似那人的呼吸还在耳边,这一次睡得格外地沉。
鼻尖是已经习惯了的味道,还有屋里淡淡的熏香。
再醒来时,手臂有些麻,江辞曦活动了一下手,站起身,屋外已经黑了。
开门,一个黑影滚了进来。
这个黑影不是谁,而是打盹被现场抓包的祁翎。
整个人团在地上,好不狼狈,暗中的祁铭嗤笑了一声。
看吧!叫你睡,这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