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是小女娃,洗漱的时候宋瑜不便在屋里,故而他在院子外等待片刻。
“咕咕咕~”
“小六爷~是我~”
“老金叔?”
院外,传来特殊的暗号声。
宋瑜身体一个激灵,赶忙压低声音,悄悄开门。
“老奴见过小六爷。”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手捧着一个匣子,进了院子,压低声音,跪了下来。
“世上再无荣国府,我叫宋瑜,是这姜家孙女的童养夫,切莫行此大礼。”
宋瑜关上院门,低声劝说,想拉对方起身。
“小六爷,您受苦了,老奴无能,只保下这匣子旧物。
您且收好,此地老奴不宜久留,老奴准备去关外,寻三爷,有生之年,若能再回关内,定来寻您!”
“老金叔,保重。”
宋瑜收下匣子,目送对方离开。
此一别,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重逢。。。。。。。
黑夜吞噬了一切,来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河村。
“瑜哥儿,该你回屋洗漱了~”
徐奶奶的声音响起,宋瑜检查了院门是否关紧,随后捧着匣子,回到屋内。
“奶奶,方才。。。。。。。”
宋瑜没有想隐瞒的意思,将精美的匣子放在炕上,打开后,是一对玉戒,下面压着几张银票,还有两只金元宝,一些碎银。
老金叔,想了什么办法,才弄到玉戒的?
“这些东西,是你的家人,为你留下的,你自己收着吧。”
老徐氏叹气,认出了那对玉戒。
数年前,她有幸,见过贵人,贵人手上,戴着的就是这其中一只玉戒。
想来,是瑜哥儿娘亲留给他的遗物吧。
至于金银,定是怕瑜哥儿受苦,留下的体己钱。
“奶奶,我吃住都在姜家,我也是福宝妹妹的童养夫,这些,当是我娘为我下聘,玉戒,福宝妹妹一只,我一只。
银钱,当做家用,除非您嫌弃我,觉着我身份不好,配不上福宝妹妹。。。。。。”
宋瑜摇头,说着,将匣子里递给徐奶奶。
“奶奶,我喜欢瑜哥哥,也喜欢这个玉戒。”
福宝在看到玉戒的第一眼,就移不动视线了。
脑海里有道声音响起,不要拒绝,收下它!
冥冥之中,她感觉,这,就是她的外挂!
呜呜呜,不能错过,绝对不能错过!
“啊,这。”
老徐氏还想推辞呢,没想到“孙女外向”,还能如何呢,只能嗔怪地看着两个孩子,柔声道:
“瑜哥儿,这个匣子,暂时,我帮你收起来。你需要的时候,就跟奶奶说,这里的银钱,都是你的,奶不会乱用。”
“福宝啊,你收了瑜哥儿的聘礼,以后可不许反悔。”
“嗯嗯,不反悔。”
福宝的眼神还黏在玉戒上头呢,红绳,等不及了,她伸手取走玉戒,留下一句:
“奶,我去娘那儿要红绳,等瑜哥哥洗漱好我再回来!”
“哎,慢点跑,别摔着了~”
老徐氏无奈,盖上匣子之前,取出另外一枚玉戒,打算弄根红绳,也给瑜哥儿挂脖子上。
至于匣子,当着瑜哥儿的面,掀开了炕板一角,放进去后,将板子锁起来,钥匙,再交给瑜哥儿自己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