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导,还喝不喝?”虞清摇晃着手中空了的酒瓶,看向身侧秃顶的中年男人。
艺术创造者在创造美妙剧情的时候总要舍弃些东西,比如,头。
王导话都说不出来了,趴在桌子上就像头得了猪瘟的猪。
虞清俯身听着他的醉话,就听王导说着,“睡…睡…睡仙女……”
“睡凤姐去吧脑残。”
酒瓶重重的朝着桌子上一砸,没醉的人生怕她那酒瓶砸在了王导脑袋上。
那可不是普通的脑门儿,那是秃了的脑门儿,象征的是艺术。
虞清站起身走出了包厢,脊背挺的笔直。
如果阮秋在这里的话就会知道虞清已经是喝醉了。
放在往常,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导演面前爆粗说这样的话。
她是不合乎常理的人,但是更是绝对冷静的。
虞清沉默着去了厕所,她进来之前特地看了一下门上的标志。
穿着裙子的,是女厕。
站在盥洗盆前,镜子里面的女人面色桃红。那双眸子水雾朦胧,比之前多了几分无法言喻的诱惑。
大概就是桃子熟了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凉水朝着脸上冲了上去,她也懒得管自己是不是化了妆。
耳后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然后就是女人的娇哭。
“老板!我只是不小心坐到郁言深的大腿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别开我…”
“我是在他腿上多停了几秒,但是他可是郁言深,谁不想攀上他?”
“其实我觉得郁言深已经对我感兴趣了,我今天特地化了和唐艺很像的妆,他看了我好几眼…”
唐艺——
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还没这一号人。
郁言深的新欢?
虞清的动作顿了顿。
是新欢也正常,都四年了,她没男人不代表他没女人。
虽然她也曾希望在她离开后,他日夜痛苦不能寐。
但是到最后听到他的名字出现在国际日报上,她也能面不改色朝着阮秋说一句年少有为郁总真厉害。
等女人的声音小了下去,她才抬眸,抽纸擦了擦脸上的水。
透过镜子看向角落里的女人,是那个坐大腿的没错。
应该是主动上去坐大腿被男人给推开了?郁言深的眼光应该没这么差,推开也正常。
忽然,女人猛地朝着虞清看了一眼,“听墙角听上瘾了?”
“耳朵长在人身上,”虞清冷冷地开了口,“你喊的就差让郁言深本人听到了,你是想看看他对你到底感不感兴趣?”
婉儿的面色一燥,郁言深当然对她没兴趣,她就是想不被开在老板面前撒个谎而已。
“你也认识郁言深?”她从墙角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虞清,目光在她上身多停顿了几秒,眼底流出似嫉的神色。
半响,她才嗤了一声,“他看不上我,更看不上你!人家的挚爱出国治病去了,他啊,替挚爱守身如玉呢。”
虞清漠然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面上毫无波澜。
半响,她转身,将擦手巾摔在了婉儿脸上。
“别说郁言深看不上你,我也觉得你的智商全塞胸口了,脑子里塞的就剩下男人女人那一套了?”
“你说的这些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唐艺——
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还没这一号人。
郁言深的新欢?
虞清的动作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