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水刑
水刑!
追溯起来,至少在古巴比伦王国的汉谟拉比时期,虽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伤害,但请相信我,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有多恐怖,比起呛水,简直在它面前不值一提。
繁衍至当今时代,种类居多,对付那些不用客气的特工或间谍,抓住就招呼,因此,在战乱时期的国家常见不鲜。
当然,我也没有避免。
今天,比兰戈这个混蛋的吩咐下,他们把我拖出去,准备对我使用了水刑,没有目的使用,没有审讯的使用,就单方面的折磨以及看着爽快。
在日内瓦公约之外的非人道刑法,很多国家一致认为不能对战俘使用,但话说回来,就算用了又怎样?没有人会管我这个兵不是兵,匪不是匪的家伙。
距离妮娅从这里离开后的两天,因为她说过会争取帮助我摆脱困境,所以我至今都还在等待她的好消息,却没想到比兰戈早就坐不住了,他一刻也不想让我喘气。
安排三个士兵把我押出去,找一块安静且人不多眼不杂的院子里,比兰戈就站在一旁观看,似乎看到我挣扎无望的模样,他才能体现出他的霸道和无上的威严。
这段时间的折磨,我已经认命了,虽然已经做好准备被他们招呼,甚至随便来什么都无所谓,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选择这种刑法。
一张四角凳子摆在院中,他们同时把我摁在凳子上,然后用铁链一圈圈的绑着我的身体,一点也动弹不得。
如果你见过过年杀猪用的砧板,那么你就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了,我问他想对我做什么,比兰戈不屑的一笑,我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竟然还对他们破口大骂。
突然,一块毛巾盖在我的脸上,看不清视线我开始有些慌乱,只感觉凳子好像被人抬了起来,脚的那头高过脑袋。
然后一张大手掐着我的脖子,我只有脑袋可以活动,却在这时,我又感觉到两只大手死死的箍着我的脑袋,我登时更加慌乱,就拼命挣扎。
“行刑!”比兰戈话音一落,一桶水就往我脸上的毛巾上灌来,瞬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痛苦,他们哈哈哈的笑,看见我连叫声都喊不出来,他们很享受此刻的心情。
水刑就像是个单向阀,水不断涌入,而毛巾又防止我把水吐出来,因此我只能呼一次气,可刚才我没有提前呼吸,因为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还有这种玩意的存在。
即便我顺利的屏住了呼吸,还是感觉空气在被毛巾吸走,就像个吸尘器一样,如果你用一块湿透的毛巾盖住脸,你就会知道呼吸有多难。
十秒,二十秒,我甚至都不出声音,水没有倒流,呛在我的鼻腔当中,不仅给我带来恐怖的窒息,仿佛整个脑子里全是痛苦,眼睛都被怔得猩红。
三四十秒后,我感觉好像过了半个世纪,他们总算灌完了半桶,拿开毛巾,我整张脸都被憋的猩红,不知是该呛水,还是要先呼吸,总之我绝对不想再试一次。
“怎么样?小混蛋,滋味如何!”比兰戈一脚踩在凳子上,弓了腰来问我,我的眼睛冒出泪花,口水和呛水一并奔出来,我瞪着猩红的眼睛望着他这张老脸,我向他骂道:“老蠢猪,有种就杀了我。”
并不是我不知道害怕,而是面对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个下场,第一是求饶,第二就是求死,他们不需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所以求饶完全没用。
至于求死,也没那么简单。
比兰戈看着我临死了都还要嘴硬,他显然很不爽,心道硬汉是吧?老子就看你能有多硬,手一招,毛巾盖过来就继续灌水。
我虽然不怕他,但我真的很怕这种感觉,以至于毛巾盖过来的那一刻,我的神态瞬间又变得狰狞和慌乱起来,就像又要去趟鬼门关,出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水继续灌,我继续呛,他们继续笑,院子处在后勤部,所以除了他们几个,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
明着干的话会有失人道,所以比兰戈特地为我选好的地方,这三个家伙估计是他的心腹,因为他们没有产生半丝怜悯,比兰戈更不用提,他更是一脸冷漠和不屑。
水透过毛巾呛进我的肺里,又是窒息,又是溺水,相信我,没有谁能熬得过这样的刑法,因为我已经无力挣扎了,我觉得自己是时候解脱了。
但这些家伙下手很稳,保证让我受罪的同时却又死不去,当看到我快不行时,他们立刻罢手,让我喘息几秒。
手法很熟练,因此我绝对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几桶水下来,我基本就废了,别说能破口大骂,恐怕现在连呼吸都是问题,岔气岔的只剩下一口气提着了。
于是他们把铁链解开,我一个转身就从凳子上翻滚下来,身体平稳的贴着地板,我大口大口的呼吸。
这时,比兰戈突然走来,他伸出一脚踩着我脑袋,我无力反抗,他说:“你不是挺硬汉的吗?小混蛋,这会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了吧?”
我甚至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不对,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有专注去听他说话,我只想缓解胸口和鼻腔里的痛苦,因此他什么时候移开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
水刑过后,又把我拖回去关在囚房里,我缩成一团,颤抖的度过了一天,但事情还远远没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换着方式招呼我,把我倒挂在一个水牢里,用一个麻袋绑着我的脑袋,是个布料的,材质跟毛巾差不多。
绳子一松,整个脑袋就下沉去水里,几十秒后,他们又把我提上来,水就从麻袋里漏出来,这个滋味更加难受。
就这样,白天折磨我,晚上又拉回去关着,几天下来,我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估计该到极限了。
因为我现在连爬都爬不动了,更别提反抗和清醒,突然听到妮娅的到来,比兰戈让他们先把我带回去关着。
比兰戈不同意让她见我,妮娅几乎差点与他争执,最后妮娅说:“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以后我不会来了!”
比兰戈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妮娅救不了我,因为那些官员早就下令处死我了,但比兰戈这个老混蛋,正如我所说的那样,他不想让我死的很轻松。
这才一连串的变着法子玩。
听到妮娅放弃,他反而有些失落,因为折磨一个无力反抗的家伙,似乎失去了什么乐趣,而且对我的恨意早就泄完了。
于是比兰戈想了想,是时候该送我上路了,他同意了妮娅见我最后一面,妮娅也不多说,直接奔着囚房里来。
这是2月21号的下午,距离刺杀巴尔扎克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不知道这半个月里,凯瑟琳和56有没有一刻为我担心。
妮娅推开囚门,走进来就见我缩在角落,全身上下都颤颤巍巍,似乎刚从刑房里走出来那样,于是她问我怎么了。
我有些迷糊,眼泪刚刚从我的眼角滑落下来,此刻听到她的声音,我再也忍不住了,于是瞬间就哼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