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若这诗真是许大少爷自己作的,又怎么会流落到外,还被送到我手里来?”
“这摆明了是蓄意欺君!”
大皇子声音冷厉,看向皇上道,“许大少爷才情是装出来的,许大人作为父亲,不可能一无所知,他身为礼部侍郎,却纵子欺君,不严惩不足以肃朝纲。”
许大少爷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他连忙把过错都揽下来,表示这事和他爹无关,只是许大人对他期望过高,他怕父亲失望,这才弄虚作假。
这样的说辞倒是引的朝中不少大臣共鸣,哪个做爹的没被儿子骗过啊,可骗到皇上跟前就太过分了,何况纸是包不住火的。
皇上脸沉的厉害,宋皇后忙劝道,“皇上消消气,今儿宫宴是为两位皇子妃举办的,许大少爷欺君之罪等宴会散后再处置吧,别扫了群臣的雅兴。”
沈菀坐在那里,心下冷笑,都到这份上了,宋皇后还想保许大人,给他争取时间,商量对策呢。
当众欺君,皇上怎么可能会姑息,宋皇后未免太不了解皇上了些。
不过皇上还真把这事压下了,摆了下手,当即就侍卫进来把许大少爷给托了出去,许大人也待不住了,自觉地跟了出去。
大皇子眸光瞥向忠国公,忠国公顿时如坐针毡。
许大人是他保举的,而且进京还不到半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事,他难辞其咎。
大皇子没有直接难,宋皇后也说宫宴要紧,忠国公想站起来表一下忠心都不敢,内心别提多煎熬了。
看着许大少爷被拉出去,沈菀心情别提多好了,想到那诗,沈菀拽谢景衍衣袖,“救作诗之人。”
谢景衍满腹疑窦,他深深的看了沈菀一眼,而后看向皇上道,“不过那诗确实做的不错,按说有这般才学的人,不会甘心供人驱策,如今事情闹大了,别被人给灭口了才好。”
谢景衍醇厚嗓音在大殿内回响,沈菀松了口气。
那诗已经暴露在外,谢景衍也敲打许大人了,谅他们也不敢做灭口之事。
皇上道,“明日,朕要见到作诗之人。”
谢景殷脸色难看的要死不活。
大皇子则看向谢景衍。
那张纸条不会是凌王派人送给他的吧?
谢景衍看着沈菀,他有话想问她,但宴会上,旁边身后都是人,他没机会问。
他忍到宴会散,出了大殿,四下无人,她看着沈菀,“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那诗?”
就知道他会问。
可她想了半场宴会,也没想到好的说辞。
沈菀看着他,一脸认真,“我说我是梦到的你信吗?”
谢景衍笑了,“你说呢?”
这女人真当他好忽悠。
就知道他不会信,沈菀气馁道,“可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