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妍靠在软椅上,手中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心中的思绪交杂在一起。
“主子,张太医来了。”青雨进来提醒一句。
时妍了然的点头,随后缓缓起身,透过窗,就看到了那前面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的张太医。
她提着裙摆坐在了榻上,手指撑着额头,柔弱无骨的靠在了软垫之上,由于未涂唇脂,时妍的嘴唇淡淡的。
瞧着都觉得虚弱的很。
张太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时妍这副模样,看上去病的不轻,他顾不得想别的,赶紧行礼,“微臣见过嘉婕妤,婕妤金安。”
时妍弱弱的扬起下巴,“太医不必多礼。”
“这几日我觉得身子疲倦,食欲不振,那日子更是不准了。”时妍眉头不经意的挑起,看着他说。
起初张太医是在认真听她说症状,可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台词有些耳熟。
这话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好像那之前的柔妃也是这般说的,结果。。。。。。
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水,弓着身上前,拿出了诊脉的小枕头放在那里,“嘉婕妤,微臣给您诊脉吧!”
时妍伸手放在了上面,垂眼掩去思绪。
整个内室变得十分的安静,青苗与青雨的呼吸都变得十分清晰,两人眼神交替,分明透着紧张,又有着几分的期待。
时妍打量着张太医的神情,见他眉头紧蹙,显然是陷入了某种纠结的情绪中,时妍也不慌不忙的等待他开口。
一刻钟过去了,张太医鼻间已经冒出了细汗,他收回手,跪在了地上磕头,“恭喜嘉婕妤,贺喜嘉婕妤,婕妤大喜,您已有身孕一月余。”
即便早有预想,可这亲耳听到,心中还是泛起了涟漪。
时妍淡然的面色一换,露出欣喜,当即站起身,看着那张太医,“赏,有赏。”
青苗与青雨也一同跪在了地上轻声恭贺。
张太医恭贺完,低着头,手都在颤抖,他不由的想起了回宫之际,皇上曾问过他的话。
如果一日未佩戴香囊,是否有几率怀孕。
他回答的是,几率不大。当时候他心里信誓旦旦的,红骨草这种药物,避孕既不伤身,只要断掉一月,即可怀孕。
可在嘉婕妤的身上,他是没少被皇上责罚,平常人后遗症都低,而只有嘉婕妤偏偏有严重的凉症。
害得他没日没夜的研究着缓解之药。
而她这体质竟然如此特殊,只有一次竟然直接怀孕了。
这可如何是好。
张太医心里都凉了一半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皇上解释了。
他浑浑噩噩的踏出内室,此时青雨从后面走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才小声说道。
“张太医,我家主子这是第一次怀有身孕,我等很是紧张,再加上主子身体有些许的不适,甚至会觉得腹痛之类的,还请张太医告知我等一些注意事宜。”
青雨一字一句的说着,脸上满是真诚。
张太医听着她的话,自然是不能拒绝,心里也想到别处,“婕妤腹痛,是否还有别的不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