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澈的巴掌声响彻了整个书房。
“父亲,父亲,儿子知错。”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捂着脸跪在地上认错,他便是左太师次子左唐智。
站在他面前的老者,头花白,气的直接又抬起手,就要打在了左唐智的头上。
他赶紧趴在地上握住了左太师的脚求饶,“父亲!”
左太师气的那白胡子都要扬起,怒然的指着他喝道:“竖子,你可知道你给左家惹了多大的祸事!我们左家世代文人,忠贞守节,你这竖子竟敢背着与那谢云辉等鼠辈来往!”
他越说越气愤,直接抬起脚就要踢在他的身上,但仍是上了年纪,直接踩空差点摔倒。
后面的管家赶紧上前扶着左太师,吓得不轻,立马说道:“老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啊!”
左唐智见状也是立马说道:“父亲,千万莫要为了儿子动气,不然儿子就算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父亲,是儿子被那谢云辉欺骗,说是给儿子一些钱,帮他一些小事,儿子无能,这才上了他的当!”
左唐智一边哀嚎一边抱住了左太师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管家也赶紧拍着左太师的胸脯,顺着气,“老爷,想来二爷也并非故意的,只是轻信于人而已。”
左太师深深的吸了口气,好歹是缓了过来,他气的坐在了凳子上,握着那茶盏,瞪着那不成器的次子。
“若不是你大哥害了疾病早早过世,白人送黑人,如今这左家哪还需要你这个废物来管。”
左太师悲从心来,他眼见着左家一步一步到了今天,可如今子嗣稀薄,更是没有担此大任之人。
左唐智爬到了他的腿边,眼里满满的“诚恳”,他扯着左太师的裤脚,“父亲,是孩儿没用,让您失望了!”
到底是他的儿子,左太师沉沉的叹了口气,望着他,“谢云辉有你多少把柄?”
见父亲松了口,左唐智暗自松了气,赶紧回答:“孩儿与那谢云辉平时都不曾公开碰面,只是偶尔他会派人前来通知,常常在京内的第一酒馆的雅间碰面,按理来说,他应该不会有孩儿的把柄。”
左太师冷哼了一声,“兔子急了都咬人,现在他被羁押在大理寺,现在估计是还打着主意,怎么让我们左家出手救他。”
“那,”左唐智试探的看了看自家父亲,难不成要去救他吗?
左太师眉须微动,冷冷的道:“咱们这个皇上可不简单,你以为他好端端怎么会去行宫,谢云辉贪得无厌,既然中了这么大的招,那只能除之后快。”
他的声音不大,却给人一种无比的寒凉之气。
跪在地上的左唐智只觉得脖颈间凉凉的,他也不敢做声,这时外面传来了清脆婉转的声音。
“阿翁,阿父,你们在吗?”
听到这声音,正是他的女儿左青青,左唐智下意识的爬起,但看到了左太师,又有些迟疑的弓着背,等候他话。
“丢人现眼,还不擦干净。”左太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左唐智才赶紧拿着袖子擦了擦脸,拍了拍裤裙的灰尘。